银铃坐在旁边的矮凳上,将煮好的茶水舀到壶中,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她是真心替整个国公府感到高兴,毕竟,自打南氏掌家以来,就没好事。
这些年为了除掉她家小公爷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她更是没少作妖。
这下子清静了。
“你说,南氏上哪弄的南疆的药?”鹤时月问。
这是她最关心的一点。
她就一直觉得,南氏这么个脑子不太好使心还坏的妇人,单凭她,是绝不可能搞得出这么多事情的。
就是她偷运出去卖掉的那些字画古董,也都是苏氏的嫁妆。
她真正能从国公府里薅到的羊毛,不足十分之一。
那么问题来了,她背后到底有谁在给她撑腰?
南疆人?
还是……大楚的敌人?
“小公爷那么想知道,为何不亲自去审一下?”银铃问,“奴婢瞧着国公爷以前那么宠那南氏,就怕他下不了狠手。”
要说这鹤知行长情吧,可他后院的女人一大堆,他见一个能睡一个。
但要说他烂情吧,这么多年了,他唯独对南氏最为宽容,无论她犯了什么错,他都不会对她下重罚。
“就她那个的小人物,就算是她背后有人,人家也定然不会在她面前露了身份,审了也白审。”
鹤时月叹了口气,道:“喝完这一壶早些休息吧,这一天也够累的。”
银铃应了一声,起身去收拾屋子了。
翌日一早,整个护国公府就来了一次大清洗,那些被南氏买通了准备帮她一块换婴儿的,都被打了一顿,然后发卖了。
南氏身边伺候的那些亲信丫鬟婆子,手上沾了血的,都被送官了。
至于南氏本人,为了避免家丑外扬,早在半夜里就被鹤知行一杯毒酒给赐死了。
南氏至死都不敢相信,鹤知行狠起来竟真舍得对她动手。
在她咽气前,她只听到鹤知行冰冷无情的叽笑声。
“你以为本公当真对你情有独钟,不敢杀你吗?”
“要不是你这张脸有几分肖似婉儿,本公一息都不会多留你!”
“这么多年来,本公之所以对你百般纵容,无非就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可如今看来,你又有哪一点像她呢?”
“她若是还在,你们这些人,一个也进不了门!”
……
南氏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死透了。
鹤知行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直接就让人用裹尸布卷了,扔到城外乱葬岗去。
别说是埋了,连卷草席都没有给她。
听到这个消息后,鹤时月并没有多意外。
毕竟,她那个渣爹虽然渣,但与国公府的利益比起来,哪头轻哪头重,他还是分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