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肆也不生气,当即便抬脚出了地牢,去请君麟奕了。
君麟奕来了,但五皇子却装死,躺在地上半晌不出声。
萧肆忍无可忍的上前踢了他一下:“五皇子,别装了,我们王爷来了。”
五皇子虚弱无力的睁开眼睛朝着前面的椅子上瞄了一眼,又闭上了。
“嘿~而我是吧?”
刚才还说摄政王来了就肯开口的,这会儿又装上了。
五皇子虚弱无力的吐出一句:“我现在又饿又困,脑子还有点乱,实在是说不清楚,要不,皇叔先让人给我弄点好吃的,再让我睡一觉?”
君麟奕冷笑了一声,这一招,都是鹤时月当年玩剩下的,想糊弄他,他还没那个份量!
“皇叔是不是觉得这一招很熟悉?”五皇子看向君麟奕,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可惜了,侄儿不是鹤姑娘,皇叔自是不会对侄儿怜香惜玉的。”
君麟奕脸色阴沉:“你如何得知这么多东西?”
他跟鹤时月的相识过程,这厮仿佛亲眼见证了全过程一般,了如指掌。
“这整个大楚,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五皇子说着,得意的笑了起来,“我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并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戳破鹤小姐的女儿身身份,皇叔觉得,是为何?”
君麟奕不说话。
五皇子也在不在意他答不答话,又自顾自的说道:“这自然是,鸭子要养肥了才好杀,碾死一只臭虫有什么成就感?”
他要整个大楚都沦为他脚下的泥!
君麟奕根本没有心情听他说这些废话,直接开口道:“看来这毒药还不是特别猛,萧肆,给他再多喂一些。”
说着,他起身就要走。
五皇子瞳孔一缩,挣扎着爬起来,嘶吼了一句:“皇叔这就走了?不是要审问我吗?”
君麟奕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我既不想说,那本王便不浪费时间了,月儿在城门边上搭了戏台子,专门请人唱关于东篱的旧事,本王还要去听戏,没功夫在这里陪你耗费唇舌,你还是带着你那些秘密,发臭吧。”
五皇子闻言僵了一下,问:“戏台子?什么戏台子?”
萧肆很好心的替他解答:“外面那些东篱叛军整日里吹那些乱七八糟的衰乐,小鹤大人便说,让城中的戏子在城门边上唱大戏,专唱东篱国破家亡的那些事情。”
五皇子面色一变,随即整个人都疯狂了起来:“你们卑鄙无耻!”
揭人伤疤不算,还要反复的往伤口上戳啊戳!
简直不能再贱了!
萧肆冷笑了一声:“这还不都是跟五皇子学的?”
说完,他也不再理会他,只招呼下面的人:“好生伺候着,别让他死了。”
守卫应了一声,便再度掏出毒药,喂到了五皇子口中。
五皇子蜷缩着身子,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搅动,这一刻,他终于有些怕了。
鹤时月那一招好狠!
然而,这一切还只是个开始。
西城门那边。
戏台子已经搭好了。
城内的百姓纷纷涌出来,围在戏台边上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