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北严看着手里的密信,武灵暴怒。他提着自己的双戬冲进宫里,一脚踹开了书房门。
“皇后娘娘,对不起,大将军说要找您,奴才拦都拦不住。”
郁皇后从成堆的奏折中抬起头来,看着历北严暴怒的灵气道:“没事,出去,把毁了的东西收拾收拾。”
书房门一关,历北严双戬一指道:“郁氏,你到底是何居心?!”
郁皇后捏了捏眉心:“本宫不懂大将军再说什么。”
“各宫的女人给陛下下催情药,这事情你难道不知道吗?没有你的允许,那些女人敢这么做?!”
郁皇后摸了摸桌上放着的梅花枝,看着它冒出花苞道:“陛下是个怎样的人,大将军不知道吗?我进宫前家父同我说过,陛下在房事上爱用香助兴。可是催情药用多了,对身子不好。我劝过陛下,但是陛下如何同我说,你知道吗?”
陛下喜欢那事甚至可以说是痴迷,身为他的心腹,历北严是知道的。但是郁氏的态度,他大为不喜。
“你是妻,孤是君,郁氏,注意你的分寸。”郁皇后这样同他说,然后自嘲的笑了,“从那天起,他断了我的月例,再也没来我寝宫过过夜。”
历北严的兵器已经抵在了她的胸口。
郁氏却仿佛求死一般,不为所动,“陛下得你,如神助。这些年来收服的部落大大小小,海那边的霓虹国都被你打下来了。可是你从来不知道,你每胜利一战,就有无数女子入宫。说到底,给陛下送女人的,是你。”
历北严颓然放下双戬:“不,是你没有管理好后宫!”
郁皇后摸了摸溢血的胸口道:“郁氏是燕国大族,和亲的族女也多。陛下如今病倒,不仅各王爵盯着宫里,各国也都盯着我们。我们乱了,燕国就毁了。”
历北严看着郁氏:“我自然是知道。”
“璃琇……”
“公主我家仆自会看管好,皇后娘娘还是处理好朝臣文件更好些吧!”历北严对璃琇公主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但是她是他的女人,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他还如何安心出门打战。
历北严风风火火的走了,郁皇后盯着他的背影默不作声。
暗格推开,三司从里面走了出来。
“璃琇公主乃大患,必须除掉!”
郁皇后看着这三个老家伙:“燕国只临赵国,军中的各将还是不肯松口吗?”
大司马摇头:“倔得和头牛一样。”
“历北严的暗卫我信不过,璃琇公主还是要族中的人盯着。”郁皇后看着密报,“秦国大司马的孙女死了,竟是无人问津。秦国公,到底在想什么啊?”
“秦国公十岁登基,城府极深,秦国在最西北的地方,在他治理下密不透风。”大司章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眼下,还是边境布防更重要。若是泄露了一丝,燕国将被赵国夷为平地啊。”
“明天找借口,将赵国来的使者待到醉仙楼去用膳,将他们扣在暗牢,谁都别想回去。”郁皇后摘下一朵梅花细嗅,别让她失望啊,璃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