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至晚间方散,回道客房中安歇,鲁智深便打了个酒嗝说道:“这卢俊义倒是个爽利人,说话也有趣,不失为一条好汉!”
贾瑞嘿嘿一笑:“这是自然,你三弟看中的人能有差吗?别的本事没有,识人还是有几分准头的。”
鲁智深哈哈笑道:“你说这话我是服气的。只是哥哥又不明白了,你让他帮你打那么多铁管子有什么用?”
贾瑞一笑,从腰间摸出三管手枪放在桌上。
鲁智深见过贾瑞玩这东西,只略看了一眼就说道:“三弟,你不会是想用这玩意来给咱们二龙山的孩儿们当武器吧?”
贾瑞嘿嘿一笑:“大哥猜得不错,我还就是这么想的。”
鲁智深挠头道:“我说你让杨志我们操练的时候练的那几下子,枪法不是枪法,棍又不是棍法的……
这玩意是不是太儿戏了?虽说是能吓人一跳,可看你用着,三发打完了再装什么药实在麻烦!
哪里有用禅杖铁棍来得痛快!”
贾瑞道:“大哥,你不能指望着什么人都跟你和杨志这么能打不是?
到底以后真正战场上杀敌还得靠着那些兵卒。
至于这火枪用起来到底战力如何,虽然我也没见着过,不过我相信还是很有前途的~”
鲁智深道:“你说有前途就有好了,我不和你挣,随你折腾去就是了。
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不管用什么武器,到底把身子骨熬的硬朗一点是正经!”
贾瑞点头道:“大哥这话没毛病!”
鲁智深轻轻一推,将贾瑞推的一趔趄:“哥哥是说你呢!看你这小身子骨,跟小鸡子似的,也该好好练练!”
贾瑞笑着敲了敲脑袋:“我属于智慧型人才,不用蛮力~”
在大名府中小住了两日,二人便辞别了卢俊义又往南去了。
这日来至郓城县里,在县衙里寻了朱仝。
朱仝便寻了个安静的酒店请贾瑞鲁智深二人坐了,贾瑞因问道:“怎么不见雷横哥哥?”
朱仝道:“再别提前几天我被派往东京,雷横被派往北京公干,都不得在郓城县,谁知竟出了大事了。”
贾瑞忙问道:“是什么大事?”
朱仝叹气道:“宋押司回来,被捉了去了!”
贾瑞又问道:“生死如何了?”
朱仝道:“如今已经押解到济州府去了。宋太公四处使钱,又押着阎婆惜没有闹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却不知要被发配到何处去了。”
贾瑞叹息道:“我和公明哥哥分别时就劝他自己一个人太不稳妥,他偏不信,这回终于还是出了事了!
只可惜宋太公也死了,公明哥哥到底没能给老太公发丧,成全他一片孝心。”
朱仝听了奇道:“贤弟何出此言?宋太公分明活得好好的,前些天还因为宋押司的官司四处奔走来着。”
贾瑞便和鲁智深交换了一个眼色:怎么样,我猜得没错吧?
鲁智深则是暗挑大拇指。
贾瑞便将宋江如何收到宋太公死讯哭天抹泪的独自一人回郓城县的事说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