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和沈全真先到的天水楼，坐下没几分钟，蒋承霖和乔旌南就进来了，四个人八个心眼，这点从点菜上就可见一斑。

蒋承霖一开口，点的都是付阮喜欢吃的，付阮知道两人口味有重叠，但大部分不一样，蒋承霖这是在暗示她，他就是要走她的路，叫她无路可走。

沈全真点菜时，避开了乔旌南的所有喜好，当然，这也意味着避开了她自己的所有喜好。

付阮拿起菜单，旁若无人地加了四道菜，都是沈全真喜欢吃的，蒋承霖见状，不着痕迹地对乔旌南说：“巧了，四妹点的这几个都是你喜欢吃的。”

付阮抬眼看向蒋承霖，她搭架他拆台，她建庙他说烧香引起雾霾，付阮不想吟诗，但蒋承霖肯定是想作对。

“今天那家公司，是乔学长开的？”付阮面色无异，闲话家常。

沈全真不爱喝水，这会儿正拿着茶杯堵着嘴，心里暗道，来了来了，我方发起进攻！

乔旌南没料到付阮会主动跟他讲话，毕竟打从他跟沈全真闹掰之后，付阮再也没跟他说过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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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阮：“学长在国外混得那么好，怎么突然想回岄州发展了？”

乔旌南也没客气，直接应着：“国外有合伙人在管，国内市场还是够大，想回来找找机会。”

付阮淡笑：“学长的就是很多设计界同行的终点，你一回来，以后该是岄州的设计公司一起找机会了。”

乔旌南也笑了笑：“你家公司肯定不用担心，我听说做岁宁山庄的艺外，现在并到付氏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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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承霖正儿八经：“良禽择木而栖，我也不好横刀夺爱。”

付阮：“也就是做岁宁山庄的时候，学长没回来，不然还哪有艺外什么事。”

沈全真默默无语，喝了好大一口水，暗道付阮可真勇，看着不动声色，实则步步紧逼。

不过显然乔旌南也不是个吃斋的，他脸不红心不跳：“可能吧，岁宁山庄这样的大饼，谁不想跟着咬一口呢。”

付阮继续：“那学长应该听说夜城南岭了吧，这个项目比岁宁山庄大几倍。”

沈全真并不是每天都经历付阮这样的‘职场’生活，一瞬刺激，两瞬打鸡血，持续就有些心脏受不了，垂目拿起茶壶，又给自己的膀胱续了一杯。

乔旌南直视付阮，不躲不闪：“听说过。”

说罢，他点名道姓：“承霖跟我讲过，你们现在都在邀请招标名单中。”“是。”付阮也很坦诚，犹如多年好友重逢，知无不言。

蒋承霖从旁搭腔：“我能拿到这个名额，还是搭了四妹的顺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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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巾盒在蒋承霖面前，付阮刚要转桌子，乔旌南先她一步，沈全真连抽两张纸巾捂住嘴，蒋承霖说：“我记着沈画家以前以酒代水，基本滴水不沾的，现在倒还喜欢喝茶了。”

蒋承霖淡笑：“我们先走了，到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