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远见状赶忙将钱又塞给杨明春说:“这怎么行,我怎能用你的钱。
杨明春说:“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投资的钱是二姥爷帮你凑的,你去把二姥爷的钱给人家送回去,顺便把咱俩的事给二姥爷说说,再说你也不要不好意思,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能在乎这钱吗?”说完杨明春硬是把钱塞到张辉远的兜里。
此时张辉远只觉眼框发热,激动的俸着杨明春的手更咽着说:“你,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咱俩的事我想了一下也得有个说道,不然屯里的人会说三道四。你等会儿去二姥爷把钱给送回去,再把咱俩的事给他说一下,完后再去马二嫂家一趟,告诉马二嫂咱俩的事定下来了,以后咱们在一起可就明正言顺了,也省着人家说闲话。等这两天咱再抽时间去镇上把手续办了,这不什么事都妥了吗?”
张辉远觉得杨明春说的有道理,不然的话现在和杨明春在一起不妥,赶忙说:“对,对,我现在就去二姥爷那告诉他们。马二嫂是个热心的人,有些事让她帮咱张罗张罗,我想怎么也得摆上请几桌也算是那么回事。”说完,兴冲冲的走出家门。
唐二叔得知张辉远和样明春事定下了十分高兴,催着张辉远去找马二嫂帮张罗这事,并将张辉远还给他的钱又塞给张辉远,说是办事需要钱,张辉远怎么也不拿这钱,唐二爷硬是将钱塞在张辉远的兜里。
马二嫂见张辉远来了乐的都合不拢嘴了,知道和杨明春的婚事成了,赶忙说:“大
兄弟,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和杨明春的事成了。真是恭喜你呀大兄弟,你说杨明春的人多好呀,你算是一个有福的人,那就早点去登记了老早把事办了。”
张辉远说:“这事我也不明白,有些事求你帮着张罗张罗,最起码我也得准备几桌,你说怎么弄好?再说俺俩结了婚让她上我这来还是我上她那去?”
马二嫂赶忙说:“杨明春是个能看开事的人,咱结婚是为过日子的,不要麻麻烦烦简简单单就行了。让我说,你要是有钱就给杨明春几个,让她给你买套像样的衣裳,杨明春的衣裳让她自己准备。杨明春家有个小卖店不能仍,结婚就结到她那里去,这几天你就赶紧去帮她把家里收拾一下,到时候你再准备点钱安个三桌五桌,首先把你唐二姥爷和唐队长请去,我去给你上灶这事就算完成了。”
张辉远经马二嫂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心里亮堂了,感觉按照马二嫂这样办既将就了他的经济状况还觉得挺有面子,于是赶忙说:“还是二嫂会办事,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有数了,到时候还求二嫂去帮我张罗张罗。”
没等张辉远说完,马二嫂赶忙说:“你放心,这事二嫂一准帮你操办。现在眼见来到农忙了,还是早一点办了好。等会儿我也去她那,咱首先把日子定了,两面的亲戚该告诉的告诉人家,然后你再和杨明春再商量怎样把屋收拾一下,最起码让人看着像回事。”
一周后,张辉远和杨明春搞了简单的结婚仪式,马二嫂上灶帮着张罗了几桌酒席。
酒席后,李文超将张辉远拉到一旁问:“听说结了婚准备出去干瓦匠活?”张辉远听了只是点点头。李文超略思一下说:“让我说刚结婚先不出去吧,咱村里虾圈有四个进排水闸门子,这几天石料也备的差不多了,你找几个人给干了。咱队的圈还有几个,你和唐队长商量商量能不能一起干了,也省的往外面跑。”
张辉远听了忙说:“李书记这可是好事,咱大伙集资凑点钱不容易,我干这活挣点工钱就行了。”
李文超点点头说:“既然这样咱就说定了,等明天我领你去人家的虾圈看看闸门的样子,回来找几个准成人马上着手干。”
第二天一早,张辉远便来到唐吉春家,唐吉春知道张辉远的来意就说:“辉远,这还真不好意思,前些天我去东港雇推土机,顺便把闸门这活包给他们那面的一个瓦匠队了。你要是早一点就好了,活让本屯人干了我也觉得挺好的,可现在你看看。”说完无奈的遥了遥头。
张辉远从唐吉春家出来便来到村上,把找唐吉春的经过跟李文超说了。李文超思量一会说:“既然这样,你就先把村上那几个闸门干了吧。我有要求,第一,必须要保证质量不能糊弄,第二,虾圈已经出来模样了决不能给我耽误了工期,第三,大小工要在本村找,钱让本村人挣,第四,工钱咱一边干一边确定,因为我也确定不准应该给多钱合适,但有一点我可一保证,不管大小工都要让人家背住工。第五,因咱资金困难,社员集资凑点钱不容易,咱还想把这点钱用在刀刃上,所以咱还是老办法秋后算账。就这些,你要是愿意干咱马上就开始着手干。”说完拿来一张纸说:“原本我想领你去东港那面看看他们圈上的闸门,现在我找他们弄了张闸门图纸,你要是能看明白咱就不用去了。”
张辉远接过图纸,见上面画着闸门图样和各部标注的尺寸一样不缺,于是说:“这图纸我看的明白,上面标注的尺寸一样也不缺。
李文超说:“好,那咱就这么定了,现这些石料已经备的差不多了,唐玉波现在正在推圈里推土,我和他把闸门的位置都确定好了,你现在就去圈里和他碰一下就清楚了。
张辉远拿着图纸骑着自行车来到南滩虾圈,唐玉波在南滩虾圈推土已近一个月了,他见张辉远来到虾圈,立刻停下推土机跑了过来招呼着:“大哥,你一来我就知道来干什么,是不是来干闸门瓦匠活?”张辉远点点头。唐玉波继续说:“闸门的位置李书记都找有关人员确定好了,共四个闸门都用白灰做好标记,现在石料和水泥都进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干了。”说完有指着靠滩东队地边的圈说;“靠咱村上的那三个圈是咱队的,有三个闸门也是你来干?”
张辉远看着队里的三个圈摇摇头说:“我只干村上的四个闸门,咱队的三个闸门唐队长已经把它包给别人了。”说完张辉远走上坝顶四下望了望说:“兄弟呀,站在这大坝上望着这南滩,心里真是敞亮呀。我真羡慕你呀,年轻轻开着推土机,既体面又挣钱啊。”
唐玉波说:“这还的感谢老爹呀,以前老爹出外干木匠活倒木材挨了不少整,当时我受了点牵连还挺怨恨老爹的,现在一想觉得当时太幼稚了,没有当时老爹的挨整哪有今天拿钱买推土机呀。还有村上李书记帮了咱大忙了,一下帮着贷了两万。”
张辉远思量一下说:“我不明白,村上虾圈和咱队的虾圈为什么各是各的?咱队为什么不和村上在一起?”
唐玉波说:“这事我多多少少我知道一些。这些滩面是李书记去镇上挣取的,共计近六百亩,李书记和镇上签的两年协议,统一由村上管理修圈养虾。因为咱队农户多,李书记和唐队长商量分出了两百亩给咱队,让咱队自己单独管理核算。”
张辉远有些不理解的说:“哎呀这是何苦,我觉得养虾和种地可是两马事,把握不好不但挣不着还能把老本赔进去。”
“是呀,这确实是件不容易的事,就拿咱队来说吧,要是雇佣推机,拉电,修闸门子电机水泵等,要是往外拿现钱,咱集资那点钱可经不起折腾。可村上就两码事了,我推土机干的活是秋后给钱,又雇了两台也是秋后给钱,并且人家还是自备的柴油。修闸门的材料还有电机水泵也都是赊来的,集资的钱二十多万现在基本没大动。并且人家账目是公开的,去大队看一下虾圈的账一目了然。咱队里就不是了,一点章法也没有,虾圈里现在花出多少钱谁也不知道,这样可不是个法子,一旦出了事我看他就不好解析了。你看他庄稼地里有一套,搞柳编有一套,养虾他就不一定就有一套了。”唐玉波说完看看张辉远又说:“我知道大哥这人不是个闲言碎语的人,我才敢和你说句心理话。咱挣点钱不容易,真的要是咱投资的钱在这打了水瞟谁不心疼。”唐玉波往队里的滩面指指告诉张辉远,我买的推土机快干一个月了,可队里那边说是买推土机到现在还没个影,我都提他们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