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的语言系统似乎混乱了,被无数个二十二岁的自己围观着,她感到窒息,半天才抿出几个字,“太变态了”
叶舒城:“抱歉,没想到会吓到你。”
盛卉咬紧了唇,脸色缓慢恢复过来,突然想到什么,猛然间抬起双手捂住胸口:
“没画别的吧?”
她知道他记忆力超群,能把人脸画得那么传神,其他地方肯定也
叶舒城失笑:“当然没有。”
盛卉想了想,姓叶的虽然变态,但是道德约束感很高,应该做不出伤风败俗的事。
望见她渐渐平静下来的眼神,叶舒城忽地叹一口气:
“如果真的画了其他地方,那这五年肯定睡不了一个整觉。”
顿了几秒,盛卉才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双颊霎时飞红:
“不说骚话会死嘛!”
“大概会。”
她见他单手取下眼镜,随意丢在一旁,就知道他说完了骚话,准备不让她说话了。
盛卉“唔”了几声,接吻越久,身体抖得越厉害,逼着他想要离开这个房间。
“那去哪里?”
“卧室”
“小杏在睡觉。”
“其他卧室,或者客厅。”
“客厅不错。”男人哼笑,“卉卉好像很喜欢在落地窗前面做。”
盛卉气得咬他:“哪也不去!”
画室里只有一张灰蓝色的雪茄椅。
灯光熄灭,封闭的房间没有窗,伸手不见五指。
恍惚中,盛卉似乎能看到好几张自己的脸在眼前摇晃。
她面朝男人坐着,双腿不太自然地屈起,一次次被抛入云端,心底深处有一块地方,却在缓慢向下塌陷。
这份感情对她而言有些太沉重了。
无法回应,甚至想要逃避。
也许某一天突然就适应了。她这样劝慰自己。
晨间,盛卉在陌生的床上醒来,身上套着陌生的,属于男性的衣服。
她想起自己只临时买了一套睡裙,昨晚上弄得一塌糊涂。
最后是她主动向他要了一件衣服穿,总不能不穿,孩子还在床上呢。
可恶啊。一世英名毁于纵|欲过度。
盛卉洗漱完出来,热腾腾的早餐已经摆在桌面,都是她和小杏爱吃的。
她来不及夸男人贤惠,就看见丢在垃圾桶里的几个包装袋。
“早饭都要点外卖啊?”
盛卉吐槽道,“小杏爸爸,你该不会一点菜都不会做?”
叶舒城背对着她热豆浆的身影微微一僵。
他从微波炉里把豆浆拿出来,试了试温度。
那动作仿佛在向她展示——我会用微波炉。
盛卉扯了扯唇,接过豆浆,喝一口,温度倒是刚刚好。
吃过早饭,因为去幼儿园路程远,不到七点,他们就一起出发了。
叶舒城开车,先送盛卉到公司,她估计是全楼层第一个上班的。
再送小杏去幼儿园,七点半到校,刚刚好。
在小二班教室门口和女儿挥手告别,叶舒城信步往外走,在楼道里遇上了他老哥叶聿洲。
距离他们上班的时间还早,兄弟俩边走边聊,步伐十分缓慢。
叶舒城有喜事和哥哥分享:“昨天我问盛卉,小杏过生日,可不可以邀请你和爸妈参加,盛卉同意了。”
叶聿洲:“我早知道了。”
叶舒城:?
叶舒城:“怎么会?”
叶聿洲:“妈和我说的。她最近经常和盛卉聊天,估计早就问过了。”
叶舒城:
所以,也没有人告诉他。
白高兴了,被当成傻子耍。
叶聿洲看弟弟的脸色沉了沉,似是有些郁闷,连忙转移话题:
“你说我给小杏准备什么礼物好?”
“都行。她什么都喜欢。”顿了顿,补充道,“别送虫子。”
叶聿洲:“好吧。那你呢,你准备什么了?”
叶舒城被他问得有些懵,以为他指的是给小杏的礼物:
“买了一些她喜欢的小动物,还有各式各样的玩具。”
他给小杏买的东西太多,几乎每一天都在送,若论哪个是生日礼物,确实没有太突出的。
叶聿洲:“不是,我问你作为主人家,给客人准备了什么没有?”
叶舒城更懵了。
叶聿洲:“你作为小杏的亲爸,到时候总得烧两个菜吧?哲希过生日的时候,八成的菜都是我做的。”
看见老弟那茫然的目光,叶聿洲大为震惊:
“你出国读了那么多年书,不至于连饭都不会做吧?”
世上竟有男人不会做饭?
叶舒城从老哥眼里读懂了一句□□裸的嘲讽。
他正准备清一清嗓掩饰尴尬,身旁,小柯妈妈柯露忽然凑过来,和他俩打了声招呼。
叶聿洲正好问她:“小柯妈妈,你老公会做饭吗?小柯过生日的时候他有什么表现没有?”
柯露笑起来:“他呀,不太会做饭。但他给孩子们烘焙了小饼干,还当场表演咖啡拉花呢。”
柯露身边还有姚嘉,她也兴冲冲地回答了叶聿洲的问题:
“我老公工作忙,孩子生日差点没赶上,但我们聚餐那天吃的龙虾,是他去国外钓来,又去后厨亲手焗的。”
叶舒城:?
经常听其他家长说,姚嘉老公只顾着赚钱,不太体贴作为家庭主妇的老婆,没想到,这样的男人,竟也掌握了一门贤惠才艺?
四人分散后,叶家兄弟俩又并肩走了几步路。
叶舒城全程沉吟思索,不知道在想啥。
叶聿洲不愧是当老师的,找到机会就要指点老弟:
“小杏过生日,名义上是孩子们的聚会,实际上,也是爸爸妈妈展示的舞台。”
“小卉提供了聚会场地,展示了财力;到时候还要做饭做蛋糕,展示厨艺,你呢?你作为孩子爸爸,不能什么也不干,到时候尽丢我们叶家男人的脸呀。”
叶舒城:
“哥,我已经在努力想办法了。”
他嘴上这么回应,心里又腹诽了一句——
你想说我是软饭男就直说,没必要这样阴阳怪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