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宁侯府
在家休整了一日的叶柔嘉和叶和嘉身心舒畅,再也没有连日赶路的疲惫。
叶和嘉在远山轩也有了回家的感觉,太夫人和谢氏都将她与叶柔嘉一视同仁,新做了夏季的衣裙,还添置了不少首饰。
叶致真和宋潇也搬到了原来二房的揽月阁。
两人给院子重新起了名字叫“同勉楼”,匾额还没做好,两人就欢欢喜喜地搬了进去。
天没亮,叶成就起身穿上官服去了礼部。
休息了一日,叶柔嘉和叶和嘉就早起跑步,两人身上出了汗,只觉得浑身轻松。
谢氏还没起,听动院子里脚步声,伸了伸懒腰,孩子们回到了家,这一夜她睡得特别踏实。
“覃妈妈,多备些解暑的饮子,小姑娘火气旺,又闲不住!”谢氏一边穿衣一边吩咐。
“早就准备好了!夫人您放心!”覃妈妈笑着说道。
“都说人活九十九,忧心到白头!做娘的不管到哪天都牵挂自己的孩子,怕他们冻着饿着,怕他们受伤流血……”谢氏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我们去看看阿潇,他这两日住在府里,也不知道习不习惯?”
刚到揽月阁,谢氏就看到宋潇小小的身影站在院子里,拿着一本书大声地诵读。
早晨的阳光照在宋潇的身上,让他整个人充满了活力。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汨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
谢氏远远地站在一边,认真地听着,没有上前打扰。
“阿潇和真哥儿一样,都是刻苦上进的好孩子!”谢氏低声和覃妈妈说道。
叶致真就带着宋潇早起在远山轩读书,如今两人搬到了同勉楼,依旧勤学不辍。
两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子互相督促,共同学习,就如他们给院子取的名字一般,同勉!
“只可惜阿潇脸上有疤,以后也不能入朝为官!”覃妈妈叹息道。
谢氏也跟着叹气。
突然,一个男声传来。
“路上捡来的野种,也能住在揽月阁?”
谢氏转头看到来人,看到叶寒带着两个仆人,站在揽月阁的门前。
叶寒走上前大声地质问道:“谁允许你住在这里的?”
他面露狰狞,恶狠狠地盯着小小的宋潇。
谢氏上前揽住惊慌失措的宋潇,捂住他的耳朵怒斥道:“你在这喊什么?叶寒你要搞清楚,这里已经不是你的揽月阁了!”
叶寒扫视了一圈,看到揽月阁的牌匾全都被摘了,房子也被修缮一新,甚至院子里花草都被翻新过了,就连他喜欢的美人蕉被铲得干干净净……
“你还当你是靖宁侯府的叶二爷?”谢氏讥讽,“是不是把自己除族的事给忘了?”
叶寒被戳到了痛处,气急败坏冲到谢氏面前,指着谢氏说道:“我是被除族,可我还是姓叶!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谢氏将宋潇推到了覃妈妈怀里,覃妈妈就像老母鸡护着小鸡崽一般,将宋潇保护起来,生怕面前的叶寒发疯伤到这个孩子。
“我们叶家可没有你这种人,这里不欢迎你!”谢氏丝毫不惧叶寒的怒火。
“你谢氏有什么资格赶我走?”叶寒站在院子里,看到面目全非的揽月阁,怒火中烧,“谁把揽月阁搞成这个样子,这都是谁的主意?”
“我的主意!”叶晟迈步过来,目光里似是带着寒冰。
叶寒看到叶晟瞬间偃旗息鼓,低着头喊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