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潇将银票全都推到谢氏面前,说道:“伯母,阿潇相信您,就算这笔银子全都给您,我都愿意!”
“阿潇,你还小,不知道银钱有多重要,你是没有遇到难处,以后你与人交往不花银子?娶媳妇不要礼金?”
谢氏见宋潇懵懵懂懂的样子,也不再多说,而是转过头对任南星说,
“南星,你帮阿潇和伯母做个见证,我给阿潇打个收条!”谢氏说道。
“啊?伯母,您这也太见外了……”宋潇有些惊讶。
月枝拿来笔墨,谢氏亲自写下一式三份的收条,最后还盖上了自己的私印。
任南星作为见证人,在收条下面签了名字。
谢氏和任南星都看向宋潇,月枝将笔递到小男孩面前。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见叶柔嘉和叶和嘉都笑着看向他,低下头写下自己的名字。
宋潇从小到大,头一回在一日之内写这么多遍自己的名字,他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房产、铺子、土地在哪里,长什么样子。
任青泉给他,他只能收着,侯府里的所有人都在替他高兴。
谢氏叫几个女孩子去西厢房说话,自己再和宋潇说一些银钱的事情,叶和嘉猜想,谢氏应该是教宋潇如何算账和理财。
任南星进了叶柔嘉的闺房,被她房里的摆设震惊了,真是无一不精致,笔洗、花瓶一看就知道都是珍品,和谢氏屋里差不多。
只是身上的教养,让任南星没有四处张望,如今到了叶柔嘉的屋子里,才多打量了几眼。
任南星虽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但是在扬州,像谢氏这般富贵的妇人,估计也就原来巅峰时期的扬州李家能与之媲美。
不过李家到底是借着当年的顺贵妃才一夜乍富,和谢氏相比根本没什么底蕴可言。
这些从房间的布置和桌椅、摆件的配色就能窥探一二。
“阿柔,看你平时的穿衣打扮,一点也不张扬。”
任南星说着,坐在黄花梨的小鼓凳上,与之配套的黄花梨小园桌上,松雪已经摆上了茶水。
任南星喝了一口茶,看到一旁坐着的叶和嘉,没有带任何头饰,身上穿的也是素白的衣裙,问道:
“我刚才就想问的,阿和你怎么这身打扮?从前在扬州的时候,你不是最喜欢穿亮色的衣裙吗?”
叶和嘉吐了一口气说道:“半个月前,我亲爹死在了顺天府大牢里……”
任南星一怔,看向叶柔嘉。
叶柔嘉将叶寒的事,详细告诉了任南星……
叶和嘉低着头,任南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整个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低沉。
“对了!陆邈他升官了!”任南星转移话题说道。
叶和嘉抬起头,看向任南星。
“前段时间,只要是和扬州李氏有牵扯的官员,全都被降职或是罢黜。原来的高邮知县,被查出来曾经贿赂过李远智。”
“而陆邈因为这段时间十分出色,也由县丞升至知县!”任南星说道。
“啊,那太好了!恭喜恭喜啊!”叶和嘉笑着祝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