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喜服的任南星并不知道父亲躲在屋子流泪,此时此刻屋子里摆满了贺礼,站满了来道喜的人。
白妙娘虽然没有亲临,但是也派人送来了一份添妆,让任南星大感意外。
紧接着叶致真和宋潇也过来了,叶致真送了一副自己临摹的山水画。
任南星看了十分喜欢。
这时候的任南星并不知道,叶致真的这副画还引出不少故事,甚至有人要出两万两白银,想要任南星和陆邈出让画作……
宋潇从袖子里掏出两张地契,笑着对任南星说:
“南星姐姐,这是我的贺礼!”
任南星接过一看,一张是五百亩的水田,还有一张是四进的院子,全是宋潇在扬州的产业。
“阿潇,我知道你现在有田有地有银子,可是这都是你宋家的东西,我不能收!”任南星忍着泪意说道。
“可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伯母说,我有处置的权力!”宋潇坚决要塞给任南星,“南星姐姐,你没有兄弟姐妹,你就把我当做你的亲弟弟,不要和我客气!”
任南星看了一眼谢氏,她实在不好意思手下这份厚礼。
谢氏走过来,接过宋潇手里的地契,朝着任南星眨眨眼睛道:“南星,你对阿潇有恩,你若不收,阿潇定寝食难安!”
谢氏笑道,“收下吧!阿潇现在可阔绰了!”
任南星听谢氏这么说,也只能接过地契,对宋潇说道:“阿潇,南星姐姐收下了,往后你可不能这样挥金如土,要懂得细水长流!”
宋潇见她不再推辞,开心道:“南星姐姐放心,这些道理伯母都和我说过了!”
任南星打定主意,宋潇送的水田和院子她只是暂时为他保管,等宋潇哪天回到扬州,也有住的地方。
至于五百亩水田的收成,任南星也打算折算成银子每年寄到京城。
孑然一身的宋潇虽然得到靖宁侯府的庇护,但是在这个世间生存本就不易,今年开春又进了崇文书院,以后他结交朋友,人情来往都要花钱。
若是宋潇以后想走仕途,更要娶个门第高些的妻子,无论哪个世家大族都不会将女儿,嫁给宋潇这样没有门庭支撑的人,那宋潇只能用银钱开道……
很快就到了午时,任府的院子里七八张席面已经坐满。
陆邈穿着喜服,在任青泉的引荐下,与宾客打招呼。
任青泉没想到傅润章也会过来,想来也是沾了女儿的光,白会会是任南星来到京城交的第一个朋友。
“这位是颍国公的长孙傅润章!”任青泉介绍道。
陆邈笑着行礼:“探花郎!久仰久仰!”
“陆兄不必客气!”傅润章笑道,“你的文章我读过,不愧是扬州才子!”
“过奖!”陆邈谦虚道。
陆邈虽然和傅润章是同科,但是陆邈的名次靠后,和探花的差距还是不小,他没想到傅润章居然读过他的文章。
任青泉见两人很是投契,便笑着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