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武松一趟刀也演完了,却只是略略有些粗喘,他就走到了屈突达的身前,沉声道:“你出的题目我已经演示过了,我也出一个题目,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接住!”
屈突达本来怕得要命,就怕武松让他也舞一趟刀,不要说他舞不得,就是有那份力气,他也不会什么刀法,这会听到武松不让他舞刀,只说要出个题给他,急忙接口道:“不知道是什么题目?”
武松双手抓着刀,用力向着地面一插,喀嚓一声,大刀被他插得入地一半,这刀是关刀的样子,长约三亭,就是刀纂三尺三寸长,刀杆三尺三寸长,刀头三尺三寸长,总长九尺九寸,武松这一插,正入地五尺,留在外面四尺九寸,武松就在大刀的留情结上拍了一下,道:“我也不要你来舞这刀,你能把这刀给拔出来,我就算你做到了。”
屈突达听到这个题目,不由得咽了一口中唾沫,看了看入地一半的大刀,心道:“楉若是这个我也不能接下,那回去也没法交差了。”想到这里,就哼了一声,向武松道:“你却让开!”
武松缓缓松开了抓着刀杆的手,就向后退去,屈突达就凑过去,双手抓刀,用力的拔了起来,只是不管他怎么用力,那就像生了根一般,他就是拔不起来,累得到了最后屈突达干脆就扶着大刀在外面的一截,粗喘起来了。
田奇看看王善,虽然他脸色铁青,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就是王善再不要脸,也不能说是平手了,只得微不察的点了点头,田奇这才道:“刀一局,信王队,胜。”
屈突达听到田奇的话音,不由得苦笑一声,就站起来,向回走去,他知道,这样回去,王善肯定饶不了他,不由得心下郁闷,猛得一回身,就踹了那刀一脚,这大刀也不知道是被他晃得久了发松,还是刀上有灵,不让人踹,竟然一下就倒下来了,大刀头向着屈突达的身上斩了过来,屈突达哪里躲得开啊,被大刀斜肩带背斩下来,那刀虽然没有刀锋,可是那么沉砸在身上,直接就把人给劈成两片了,屈突达连个声都没出,就死在那里了。
全场默然,大家都看出来了,这是屈突达自己找死的,但是他们看着武松的眼神也不对了,这武松先是比弓,让申屠野自己被大弓削去半个脑袋,这会比刀,又让大刀劈了屈突达,这家伙不是真有佛门神通在身上吧,一时之间,看着武松的人,都有些眼神古怪了。
田奇干咳一声,就叫道:“却把这里收拾了。”早有人过来,把这里收拾了,随后田奇又道:“却抬石来!”
这弓、刀、石里的石,指得就是石锁,也是分斤量的,有一百斤的,二百斤的,直到五百斤,这东西各军中都有,就是给兵士、战将锻练用得,田奇话音刚落,一旁的余呈突然叫道:“不必了!这石锁有什么好玩的。”他说话间就走到前面,指了指武松,道:“这一场,也是你下场吧?”
武松点头道:“不错,就是我下场。”
余逞指了指对面道:“那里有两块系马石,重约二百斤,我们两个过去,一人抓一场,就用单手把它从土里拔出来,然后用单手提着,走上一圈,中途放下的算输,如何?”他是眼看自己这一方不停的输,所以才站出来的。
武松顺着余呈的手指处看去,果然看到有两块系马石,这石头别得还好,就是宽了一些,不好拿动,单手提着,不好用力,但是武松仅是看了看,就道;“好,我就和你赌了!”走完就向着那石头走过去。
余呈沉声道:“且慢,我不占你的便宜,你刚舞过刀,却歇一歇,缓过这口气来,也来比过。”
武松哈哈一笑,道:“不过就是一场小石头,不必歇了。”说着就走到一块系马石前,武松已走过去了,余呈也只得过来,他选了另一块系马石,站好了之后,向着武松道:“你却不要后悔,我虽然不占你的便宜,但是赌赛开始,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武松看了看余呈,对他的磊落倒有了几分好感,就道:“你只管动手就是了,不必留情。”
余呈哼了一声,一伸手,拳头就从系马石系绳子的那个石头眼里穿了过去,原来这石头眼虽然被青苔给盖住了,看着不大,但实际却是不小,余逞一只手穿过去,这石头就挂在他的手臂上了,他蹲了个马步,猛的用力,大喝一声,那石头就慢慢的被他给提了起来。
武松看在眼里,微微一笑,就伸手五指张开,抓住了石头的上半截,喀、喀、喀响声不绝,石粉不住的滑落,他的五根手指都抓进了石头里,就提着那石头缓缓而起,几乎和余呈是同一时间,把石头就从地上给拔起来了。
余呈看到武松的拔法,不由得脸色一变,这系马石上的石头眼能拔起来,是他以前偶然发现的,就这样用手臂拔了几回,这才敢拿出来和武松比,但是却没有想到武松竟然会这样拔出来。
此时两个人都拔出来了,余呈也顾不得吃惊,就担着大石头,围场走了起来,武松也跟着绕场而行,两个人脚步相仿,走着走着,就走到一起了,眼看着错肩而过,武松就向着余呈一笑道:“余兄弟,这我们都做到了,不如就把这一局算做平局吧,你看如何?”
余呈只觉得脸上发烧,这一局他本来就取了巧,又占了武松连比两场的便宜,还让武松占了上风,这让他怎么都说不出来是平局的话来。
武松的话音不小,王善这会听到了,急忙道:“好,好,好,就是平局吧!”他连输两场输得怕了,这才不要脸面的喊出来。
田奇看看赵榛,眼见他也没有异意,于是就道:“石一局,两方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