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乔关。这是我的实时日记,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能看到。
不好意思,昨天前天属实太忙了,没有时间写,今天补上。
给大家说说我为什么怕去那先生家。那先生住山上,七岁那年我就去过。前面不是说过嘛,我小时候流鼻血很多,怎么都治不好。农村嘛,治病有两个地方,医院和这种先生神婆家里,医院治不好的都得去这些地方看看。
我自然也不例外。那是个冬天,我母亲听了“信息部”那群人的话,加上自己也确实有这个打算,就带我找先生去了。
母子两个人早早吃完晚饭,往山上赶路,天刚刚擦黑,就到了。母亲和他讲明了来意,递给他一张纸。那老头就朝我点点头让我跟着他去。我问母亲为什么不去,他说女人不方便进去。他就牵着我往后堂走去了。
进入后堂,有两个屋子。我们走进最里面有一个屋子,我就被他带进去了。也没见他怎么关的门点的灯,反正门关了,蜡烛灯也亮了。那时候基本上村里用的大多是煤油灯,装墨水的小瓶子,一坨棉花搓的灯芯。用蜡烛的还是少,所以我记得清楚。
蜡烛的光一跳一跳的,我眼睛乱瞟。突然看到左右两边有不少的人!有抬轿子的,有牵马的,有直挺挺站着的。身体一眼看上去很僵硬,却独有一番韵味。
这些人都没有眼睛!惨白的脸,嘴上一抹刺眼的红色,一眼看去正在诡异的笑着。鼻梁根的两侧空洞洞的只有白色,昏黄的光线照在这些人惨白的脸上!空洞的地方仿佛流露出打量的视线!身在这安静的房间里,他们好似正在向你靠近,近到你都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我当时就吓屁了,身体跟打摆子一样,一直抖。
哪个农村娃没有听过几个鬼故事!平时看见个坟墓都要一激灵,现在这么些怪异的人正往你身边走来,你慌不慌,怕不怕!
这会儿他估计感受到了我的慌乱,牵着我的那只手微微用力,一声咳嗽后似唱似念:“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原话我也记不住了,大概是这么个意思。是不是这几个字我也不知道。反正用普通话讲出来就这样音。)
“幺娃,没得啥子好怕的,他们都是假的,不信你再看看。”
他声音不大,出他口入我耳罢了,偏偏会让我觉得很有安全感,还真就不那么抖了,怕当然也还是怕。
我抬头看去,原来是纸扎,一个个的再没了那抹让我害怕的灵动。心气儿慢慢就缓过来了。
我在前,他在后,他拿着蜡烛继续往里面往里面走,估计是不想让我怕,就和我讲话。没几步,走到房间角落里面,有个木质的梯子,他蜡烛举的高高的。他说上面还有些纸扎花圈什么的,不要怕。
我们上去后,确实看到还有不少的这些东西。里面还有个供桌,上面有几个木牌子,我哪敢细看,瞟了一眼就得了。
先生点了两炷香,给我了一炷。他上完以后让我也是插上。我照着他那样也来了一通。
这时候拿着一个圆盘子,黄色的样式,有黑色和红色线条,上面还有好多的小字,我看不清。看着他摆弄,还在掐手指头。
过了一会就带我下楼出去了。我母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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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们出来了,就上前来问。他说:“孩子没事,该看病就去看病,刚刚你们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之所以带他上楼呢,是因为孩子和我缘份挺大的。我呢想带他几年,让他学学我这手艺,所以上去给他算了一下。现在就问问你们家里面同意不同意。”
我母亲先是谢了他,说自己女人家作不了主,要先去村委会打电话问问我爸。(那时候家里没有电话,只有村委会有一部红色的座机)
我以为这就该回去了,没想到他现在就要和我们去村委会。三个人又点了火把往村委会去。(没有手电筒,火把是打完稻子晒干的稻草)
农村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像现在冬天,基本上就是烧一个树桩,一群人围着烤火,家常里短的摆闲话。
我们到了村委会,我母亲和他们客套了几句就去打电话了。打到矿上,矿上又找来我爸。然后我母亲说了几句就把电话给了这先生。他也没几句话,就让我去接了。老爸就问我想不想他啊,吃没吃饭啊,说再过个把月就回来了,问问要什么玩具啊。
后来,我就去了山上。他大孙子和孙女也到山上来了,男孩子名字叫敬书承,女孩子叫敬书灵。俩人龙凤胎,男孩子是哥哥女孩子妹妹。跟我同年同月的,就比我小三天,天天他俩一口一个乔哥乔哥,我一嘴一个承承,灵灵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