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装饰，虽然此时没有阳光，但是勋章依然闪烁着金属的色泽。

“汪莹，每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都会第一个冲出来，所以，你才是最勇敢的。”

叶清言将勋章，放在了汪莹的墓碑上，低头轻吻了一下勋章，然后转身离开。

那抹高大的身影正在墓区之外的白桦林等她，他的头发正在滴水，浑身已经被雨淋得湿透。

看见叶清言撑着伞向他走来时，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谢谢你的伞！”

叶清言没有抬头，将伞还给他。

他为她撑起了伞，两人一起走在白桦林的青石板小路上。

走在树林里，雨滴变得稀疏。

这时候虽然天空依然阴霾，但是没有鸽子飞翔。

除了细碎的雨声，只有两人踩在水洼上的声音。

他紧跟着她的脚步，她慢，他也慢，她停，他也停。

叶清言始终跟他保持着二十厘米的距离，他也不再靠前，只是伸着手臂，给她撑着伞。

一声清脆的鸟叫。

她忽然驻足，他也赶紧停下脚步。

“厉少，雨停了，伞收起来吧！”

他没有说话，按照她说的去做了。

叶清言仰起头，噙住眼里的潮湿。

耳边忽然响起那首歌，“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汪莹，你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叶清言看着天上渐渐变薄，散开的云层，最终还是流下了两行热泪。

厉少泽站在她身后，保持着二十厘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