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照清儿你的思路,你继续将气、意、心三者也做到相合,那岂不是要将六合境修炼到是十个小阶级!”牧恒一想到这里,更加觉得柳清书了不得,想前人不敢想,当得上一声大师了。
“确实如此,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柳清书从刚才的顿悟中明白了六合境七阶的晋升,需要的不仅仅是机缘,还有对道深深的感悟。
古往今来能够达到两仪境的强者不在少数,却无一人有这等开拓,便可想象想要多走一步,该有多难。
“我看不难,我觉得清儿你能做到。”牧恒心里,柳清书一直是大拿般的存在,既然现在已经起了头,路子都定下来了,那么接下来就一定能走上去。就算难,也是难得过程,而不在结果。而难的过程,不外乎过程坎坷和时间长短罢了。
柳清书没有接牧恒的话,深知悟道艰难的她确实没有信心能够继续在六合境上走到真的圆满,只是不忍心打扰牧恒美丽的愿景。
“相比较六合境的事,清儿更关心公子为何知晓这般神形俱妙的拳法。”柳清书饱含深意的笑容,看的牧恒心虚不已。
“嘿,这有什么奇怪的,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教呗。”牧恒实话实说。
“上学?老师?”柳清书听到牧恒的答案,眉头皱的更厉害。
“上学就是上私塾,老师就是师父的意思。”其实是有差别的,不过牧恒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听了牧恒的回答,柳清书满脸的问号,想了又想,捕捉到了自己心中那个一直存在的疑惑,鼓了鼓气问道:“不知为何,清儿总觉得公子与一般人不一样,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处事风格,都有别于常人,公子能为清儿解惑吗?”
“额,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我也不过就是个凡人罢了,只是意外走上了修行之路,有点奇怪才不奇怪。”牧恒打哈哈道。自己的跟脚没法向任何人解释,因为太过匪夷所思了。
有时候,真话比谎话更让人难以相信。
柳清书看得出来牧恒不愿意说,也不好再追问,只能继续说道:“自打清儿遇到公子,公子便一直给清儿惊喜,完成的一件件大事都超出清儿的认知。”
“哪里,我只是比普通人多知道了一点点而已。”
“公子有所不知。清儿本以为自己晋升了两仪境,便是当世冠绝天下的人物,可是清儿在公子面前,却一点骄傲与自豪都拿捏不起来。”柳清书也未料到自己突破两仪境之后,并没有那么的欢喜,而是得到了更多的不解和不理解。
“清儿你有必要跟我比吗,你看我这硬被你拉着才往前走了几个小步子的资质和修为,完完全全是你脚跟子的高度,是我需要仰望的存在。”牧恒心中,柳清书确实如同巨人一般。
柳清书却没有附和牧恒的话,摇了摇头,苦闷道:“公子莫说这般话,清儿要无地自容了。”
“应该是清儿一直在仰望公子。召雷霆、煮精盐、得功德、炼真水,这些功绩哪一个不是名垂千古之事。如今便是简简单单的一套拳法,便让清儿意外悟到了六合境七阶的层次。”柳清书不知不觉在牧恒身前踱步,诉说着心中对牧恒的看法。
“公子的神秘,让清儿着迷,也让清儿恐惧。”柳清书停下了脚步,回首望着牧恒,脸上的神情十分的复杂,喜悦与忧伤并存,勇敢与恐惧同在。
“清儿你多虑了,我也不过是世间的一粒微尘罢了。”牧恒明白未知的恐惧,对柳清书的这种感觉能够感同身受,却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
“还是那句话,此生此世,清儿你若不离,我必不弃,更不敢有伤害清儿你的心思。”牧恒只能这样笼统的给个承诺,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但这一条是自己给自己划下的底线。
“公子!”柳清书听到牧恒这般磁性的话,脸上露出了羞涩与欣喜,情不自禁的轻轻靠在牧恒身上。
此时此刻,牧恒作为一个男人,必须要轻轻的搂住对方,给她十足的安全感。但他心中却在叫苦:本以为就是练了个早操,没想到惹出这么多事。意外的又帮柳清书完成了前无古人的壮举,牧恒也看不透这事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
“咦,天怎么暗下来了?”二人聊天接近尾声,牧恒才察觉出原本晴朗的早晨,此时已经变得灰暗,抬头看去,一团厚重的乌云正在聚集,云彩流动的速度极快,好像在宣告不满。
“不好,是天威!”柳清书听到牧恒的话,才从沉浸中醒来,看了看头顶的异象,顿时心中一紧。
“怎么会有雷劫?”见过数次,牧恒很容易便看出这是雷劫的准备工作,只是他想不通雷劫为何而来。
“想必是突破了六合境七阶,挑衅了天威而降下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