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像开批斗会一样。
白老二拿着手电筒照着屋子里,白老太太坐在竹凳上瞪着时缈,“是你把刘痞子找来的?这是你亲四姑,你怎么能害自己的姑姑呢?”
时缈像是很害怕的样子,一边哭一边说:“我没有,四姑好心给我送鸡汤,我谢四姑还来不及,特地将我从后山上采来的花茶泡给四姑和,家里没有装点灯,屋子里太黑,我不小心将外婆煮来她自己喝的嗜睡茶当成白开水拿来泡花茶了。”
白金凤听了这话,气得脸都黑了。
“你故意的,我亲眼看你喝下了鸡汤!”
时缈一脸无辜的问白金凤,“四姑,鸡汤怎么了?不能喝吗?刘痞子说你用嗜睡茶熬鸡汤给我喝,想趁我昏睡的时候让刘痞子欺负我,是真的吗?”
“你别听刘痞子瞎说,没那回事。”白金凤赶紧否认。
“我相信四姑,你是个好人。”时缈一脸天真。
李雪梅听不下去了,这孩子到底年龄小,这三言两语的就被白金凤糊弄过去了。
在徐小琴和刘痞子说出白金凤想将她家大丫嫁给隔壁村的二流子之前,她对白金凤感恩戴德,关系不是一般的好,可现在她心里也开始防着白金凤了。
刘痞子虽然喜欢拈花惹草,但有些事如果不是真的,他也编不出来。
就比如说老太太将钱都放在老四那里了。
他哪里想得起来说这些?
还有当年设计陷害大嫂的主意说是老四出的。
伤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李雪梅越想越后怕,她过去没少跟白金凤抱怨老太太偏心,三房欺负他们二房,也没少跟她聊东家长西家短的。
“这个小骚蹄子,长着一张狐媚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刘痞子八成就是她找来的,不要脸的东西,成天勾引别人男人上床,不检点!呸!”江老太太率先骂了起来。
还是当着两家人的面骂时缈。
白老二看不过眼,“宝福奶奶,傻妞也没怎么着你,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你怎么能这么骂她?她比你孙女大不了几岁,别人这么骂你孙女,你能受得了?”
“我家宝珠跟她可不一样,我家宝珠在省城读艺校,将来要当大明星的,她就是个小骚蹄子,你看她长得一张狐媚相,小妖精,长得这么好看不就是想到处勾引男人吗?”江老太太骂得很难听。
原主三岁的时候,江老太太看到她,就趁没人的时候这么骂她。
白金凤娶进门后,她也没改这毛病。
即使后来原主傻了,她也经常趁没人的时候骂原主狐媚相,小妖精,不要脸,不害臊,不检点,以后长大了也到处勾引别人老公陪人家睡觉。
“宝福奶奶,我长得好看就是不要脸,你孙女长得好看就是要当大明星?”时缈哭着问,“别人都说我长得像我奶,说我奶年轻的时候长得可标致了,你这是在骂我奶年轻的时候长得狐媚相到处勾引男人吗?我奶是抢了你男人了还是怎么着你了?”
“你个小畜生,说什么东西?”江老太太发起了飙,抬手就要打她,“你这个有爹生没娘教的东西,我今天就替你死去的妈好好教教你!”
白老太被江老太惹得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