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三叔怎么来了?”李雪梅正在院子里整菜地,看到白老三的时候,很惊讶很意外,“他爸,孩三叔来了。”
正在弄猪圈的白老二赶紧擦了下手,拄着拐杖一瘸一瘸的出来。
“二哥能站起来了?”白老三一脸惊讶。
“可不是嘛,这些日子大丫她爸天天吃药,每天在家里练习走路,现在勉强能站起来活动活动。”李雪梅走过去扶着白老二坐在院子里,“现在就盼着大丫她爸能康复,以后能继续当瓦匠出去干活挣钱养家。”
“二哥一定会康复的,二嫂你也别急,现在能站起来活动了就是好现象。”白老三自打记事起,就没跟白老二这么客气过。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全康复,镇卫生院的医生说就算孩她爸能站起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也不能干重活了。”李雪梅怕白老三回去告诉白老太太,他们再又赖上自己男人,故意说得很严重,还假装擦了下眼泪,“二丫还小,这以后我们娘儿三的日子也不知道要怎么过,现在就靠周围的邻居接济着。”
“二嫂,这都是老四害的,我也想帮你们,但是我们家的钱都被老太太拿捏着,老太太将钱全放在老四那里了,我想帮二哥,也是有心无力啊,我自家的日子现在都快过不下去了。”
白老三说着说着就开始抱怨白金凤吞了罗三刀八百块钱不肯还,害得罗三刀现在霸占他媳妇和房子。
白大丫在锅屋煮饭烧菜,忙得差不多了,二丫也放学到了家。
“爸妈,二丫回来了,现在开始吃饭吗?”
白老三没有要走的意思。
“孩儿她三叔,要不你留下一起吃个饭吧。”李雪梅客气了一声。
“那哪能啊!”白老三嘴里也客气着,但人没有要走的意思。
白老二两口子看出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又客气了几句,白老三便顺杆下的留下了,“既然二哥二嫂这么热情的留我吃饭,那我就留下陪我二哥喝两杯。”
李雪梅心里翻了个白眼,赖在这里吃饭还要喝酒!
“大丫,去小卖部那瓶酒,先赊账,过几天妈去结账。”李雪梅见白大丫站那里不动,又催了一声,“快去!”
白大丫不喜欢白老三赖在自己家蹭饭,以前没分家的时候,他怎么对二房的?
白老二也催了一遍,白大丫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白老三心里一肚子数,以前没给过二哥家的俩姑娘好脸色,现在二哥家的姑娘也不给他好脸色瞧了。
很快白大丫买了白酒回来,白老三一边喝酒一边跟白老二大倒苦水,就好像以前他挑拨老太太欺压二房的事从来没发生过似的。
一瓶白酒很快见了底,白老二只喝了一小杯,其余全让白老三喝光了。
白老三喝得满脸通红,看着像是醉了,一会儿哭一会笑的。
不是大骂罗三刀睡他媳妇霸占他四间大瓦房,就是大骂白金凤吞了老太太的钱不肯还害他这个老哥哥,再要不就是骂傻妞是个小畜生,不肯嫁给罗三刀,才害得他成了王八。
“我听老四说老太太将钱全放在你媳妇那里了,你和孩四姑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雪梅幸灾乐祸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