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婆的葬礼上,白老太太哭得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抱怨儿女不孝,她没人管。
有村妇劝时缈将白老太太接过来赡养。
老人家一把年纪了,也怪可怜的。
“你们这么善良,你们接回去赡养啊!”时缈一句话怼的村妇们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白老太太哭得更恨了,抱住哑婆的棺材不撒手,旁边的人拉都拉不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死去的哑婆感情有多深厚呢。
白老太太身体大不如前,是请了几个村民和白老爹一块将她抬到哑婆的葬礼上的。
时缈看着白老太太哭,任凭村民们指责她心狠,就是不松口接老太太过来赡养。
白老三现在什么都听王桃花的,对自己老娘意见大的狠,不肯赡养她。
白金凤也不肯管娘家妈,说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没义务赡养老人,应该儿子养。
白老二瘫了,自己都顾不过来了,更没精力管老娘。
白老太太慌得吃不下睡不着,就惦记上了时缈,见哑婆这几年日子过得舒坦,她也想让时缈接她过去一块赡养。
现在哑婆死了,她更想住时缈那儿去享几年清福。
见时缈不松口,白老太太用脑袋撞棺材跟哑婆忏悔,还不停的自己扇自己嘴巴子,瞧着真的是太可怜了。
有看热闹的村民同情起老太太来,认为时缈太冷血了,不管老人以前做了什么,她现在已经老了,身体也不好了,也算是遭报应了,作为孙女,怎么能不管老人呢?
时缈将老人葬在后山上,请了村民帮忙挖坑,将哑婆的棺材小心的放进坑里,填土的时候,白老太太撕心裂肺的扑上去,嘴里哭哭唱唱的,白老爹和几个村妇帮忙将白老太太拉开。
填好土后,时缈在哑婆的墓前立了个石碑。
葬礼结束后,她给帮忙的村民家送了些水果蔬菜,回来的路上路过村头的小卖部,进去打了个电话。
白家人收拾完了,上辈子折磨死原主的罗三刀也别想跑。
他对江宝珠做的那些事也够他蹲大狱的了。
等罗三刀被抓,她差不多也可以走了。
然而没等罗三刀被抓,时缈就出事了。
夜里正在睡梦中的她迷迷糊糊的听到毛绒团子焦急的声音。
【宿主大人,快醒醒!
快醒醒啊,着火了!
宿主大人,别睡了……】
时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闻到浓重的烟味,呛得她不停的咳嗽。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着火了,宿主大人,有人故意纵火,我们先出去再说!】毛绒团子焦急的催促道。
时缈捂住嘴巴不停的咳着,冲到玄关想打开门时,发现屋门被从外面关死了。
“开门!”时缈拍着门,“谁在外面?救命啊,快开门……”
没有人回应。
屋子里浓烟滚滚,时缈被呛得无法呼吸,几乎昏厥。
因吸入过多的浓烟,时缈倒在玄关的地上,提前离开了这个位面。
火是半夜着的,村民们都在睡梦中。
这场大火不仅烧了山脚下的屋子,还烧着了整个后山,等到第二天早上,村民们发现后山只剩一片废墟,山上的植物都被烧死了。
村民们还没来得及弄清这场大火是怎么回事,就看到警车开进了村子。
江宝珠被解救了出来,罗三刀被抓的时候,声称是傻妞给他出的主意,没人相信他的话,他能听傻妞指使?
也就是看傻妞死了,故意将错往傻妞头上赖。
罗三刀是有嘴说不清。
江宝珠几年的时间,为罗三刀生了三儿一女。
白金凤拒绝接纳江宝珠母子五人,她现在一心只想将钱花在自己的两个儿子身上,不愿意给罗三刀养孩子。
几天后,老江家一家三代九口人全部中毒丧命。
江宝珠主动自了首,是她下的毒,村民们这才知道江宝珠这些年也是装傻。
老江家三代九口人死的第二天夜里,白老爹在牛棚旁边的西屋房梁上吊死了,那里也是原主的母亲吊死的地方。
白老太太受了很大的刺激,经常半夜惊醒,大喊大叫的说原主的父母来找她索命了,把白老三也吓得老脸煞白。
白老三和王桃花就合计着在烧毁的后山盖了个茅屋,把白老太太送了过去,白宝万不让送,被白老三揍了一顿。
白宝昌和白宝万兄弟俩是白老太太亲手带大的,就算白老太太对别人再坏,对他们两个孙子也是非常疼爱的。
白宝万看着父母将奶奶送走了,心里也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
时缈从时光镜里看到了所有人最后的结局。
“那火是谁放的?”
时光镜里画面一闪,出现了江老太跟白老三还有白金凤的身影。
他们手里拿着一瓶液体鬼鬼祟祟的出现在后山的院子外,
“傻妞死了,她这院子就是咱们的了,院里的果树每年结的果能卖不少钱!”白老三小声说,“咱说好了,院里果树结的果卖的钱咱两家平分。”
“还有屋子地,这边屋子地归我,旁边的屋子地给你家。”
“这边屋子地怎么归你家了?”白老三不满了,“咱说好的,这边屋子地归我,旁边的归你家。”
“三哥,你也太精了,这边屋子地长着这么多果树,还有大片菜地,凭什么归你?”白金凤小声怼道,“这要是出了事,都是我家老奶揽罪,敢情我们都是替你顶罪的!”
白老三和白金凤两人吵了起来。
“白老三,你这么爱占我家金凤便宜,我们不干了。”江老太故意撂挑子,要走。
白金凤趁机威胁,“院里果子每年卖的钱我们一家一半,这边屋子地归我,旁边的给你,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们就走……”
“行行行!按你说的还不行吗?”白老三气得劲儿劲儿的,“没见过你这么精的,一点亏都不能吃,还说我精!”
白老三将液体递给白金凤,自己从围墙上翻了进去,悄悄打开大门。
不一会儿院子里便起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