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河江心冷寂,大雾四起,花船中歌舞升平,众人推杯换盏,奢靡的调笑声不断。
魏刺史见文书撂下来了,刚恭恭敬敬要去取,谁知旁边一只纤细的手抢先一步,轻巧地将那信封夹走。
男人脸立马沉下来,暴跳如雷地呵斥出声:“蹬鼻子上脸的东西!还不赶紧还来!”
元姒吟红唇轻弯,歪头撑着下巴,纤纤玉指拨弄着流泻而下的青丝,再开口时,语气森寒得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姓方的,这是什么?”
方巡抚见一个小小的舞女敢在自己面前嚣张放肆,登时气得胸口一起一伏,“魏大人,这就是你找的人?”
元姒吟笑起来,“你可别一句话骂了两个人,不关他的事,我自己来的。
他一个小小的刺史,还没那么大脸请的动我。”
正好姓方的起身指着她鼻子骂呢,元姒吟乐得大喇喇地将腿往上一搁,占了他的位置享受。
魏刺史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来人!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蹄子拖出去活活打死!”
“谁敢。”
很显然这轻飘飘的两个字落在他们耳内并没有什么用,几个凶神恶煞的侍卫闻声从四面八方涌出来,手中剑锋直指女子脑袋。
场面很是混乱,舞女们没见过真刀真剑,立刻尖叫着躲到角落瑟瑟发抖。
座下那些公子哥到底没把一个哗众取宠的舞女放在心上,依旧边喝酒边等着看好戏。
元姒吟不慌不忙地掏出金丝鞭往身前一拍,随后就不再管他们,自顾自拆开信封。
男人看到的时候小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魏刺史没想到方大人突然跪下,心里很是一惊,连忙让几个侍卫停下,随后狗腿地凑到他身边:“大人怎么了,可是久坐头晕眼花?
等处置了这个贱.骨头,下官给您请个大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