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徐玉兰最后多嫌弃,还是忍不住和张司九招银玩了起来。
她显然很有教育别人的**,对指点张司九和招银的感觉很上瘾,直到要吃饭了,都还有点恋恋不舍。
不过,她还是很鄙视张司九:“都说你聪明又厉害,连个花绳都翻不好!”
张司九扬眉:等你下午要走的时候,再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中午这一顿饭,吃得是宾主尽欢的。
张小山和岳父与大舅兄们喝了点酒,一个个都有点儿微醺的意思。
而女人们嘻嘻哈哈,说说笑笑,也是吃得高兴又满意。
杨氏更是被徐家人都给恭维了一番,说她有福气,儿子出息,孩子孝顺,又是个宽厚的老人,一时之间,杨氏也有点飘了。
张司九瞧着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也心里高兴:过生日嘛,就得这样!
这份高兴,一直持续到下午的时候,虽然徐氏竭力挽留,但是徐家人也坚持天黑了路不好走,所以就要归家去。
而也是这个时候,张司九掏出绳子,笑眯眯邀请徐玉兰跟她来翻一把花绳。
最后,徐玉兰是红着眼眶,要哭不哭走的。
招银在旁边目瞪口呆:“九娘你咋个翻花绳这么厉害了?”
张司九一脸高深莫测:“我玩这个,那就是小菜一碟。”
小时候就不说了,大了之后也是玩儿线的高手好吗?
不过,招银不是很理解:“那你为啥之前和玉兰玩时候,还被她说呢?”
“她是客人。我们要玩不带她,那让二婶面子上多过不去?现在她都要走了,当然就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来。让她明白明白,我是让着她的。叫她下次不要再嚣张!”张司九轻哼一声,吐槽:“屁大个孩子,还玩起了摆脸色那一套。不让她明白明白什么叫人心险恶,那多对不起她。”
小屁孩,欠收拾!上人家家做客还给主人脸色看,搞起了鄙视那一套,难不成还要讨好她吗?
对于张司九的意思,招银并不是很懂,但是也不妨碍她觉得痛快。只不过偷偷看一眼徐氏,招银又有点心虚:“那她回去告状怎么办?”
张司九摆摆手:“小孩子的事情,大人不仅不会管,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我也没打她也没骂她,她技不如人怪谁咯!”
谁还不是个傲娇的孩子了呢!
徐玉兰回家的确是告状了,不仅告状了,还哭了。
徐家儿媳妇陈氏被哭得脑仁疼,忍不住就皱眉训斥:“你比不过人家还好意思哭!你们两个一样大,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九娘给你姑买镯子,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戴上你给买的镯子!”
这一刻,张司九就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
徐玉兰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攻击,愣了一下,“哇”的一声哭得更大声了。然后她跑去跟徐江告状。
可徐江今天也被张司九那一番话给说得正思考人生呢,被这么一哭,只觉得心烦,于是也不耐烦的摆摆手:“你干嘛和九娘比呢?你又比不上!”
徐玉兰哭得撕心裂肺,天塌地陷,有史以来头一回,觉得人生如此黑暗。
然后她就把张司九列为了自己此生最仇恨的人。
张司九倒是不知道这些,晚上还拉着小松小柏还有招银读千字文呢:“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说起来,张司九也就只能是认识这个字,但要说解读……好多她也解读不了。
小松正是好奇的年纪,读着读着,就会提出问题来:“大姐,为啥要说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