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王贵家顺利出殡,牛娃的伤也没有恶化,第三天甚至能感觉到伤口微微发痒,竟然开始生长愈合,大家都是松了一口气。
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立春过后,天也仿佛也渐渐地没了那么冷,风都没了那么冻人。
孩子们到处疯跑疯玩,大人们也闲着没事就聚在一处闲聊,或是互相串亲戚。
一晃眼到了正月初九这日,杨元鼎一大早就打发陈斗送了一大包好玩的过来,其中甚至有一副雕好的麻将牌,还有一副扑克。这就是他这段时间足不出户搞出来的——张司九合理怀疑,这个年,杨元鼎一定过得很滋润,搞不好还赢了不少钱。
因为包袱最底下,张司九还发现了一个小盒子,巴掌大,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对小银子,银子做成了梅花的样子,两个小朵儿的梅花,还怪好看。
内附一张纸条:酒精分红。
陈斗还在旁边等着张司九回信。
张司九就问他:“这个酒精分红是什么意思?过年他怎么还卖出去酒精了?”
陈斗顿时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三郎他往酒精里兑了点水,卖给了郎君做年礼。然后,旁人喝了,又来跟三郎定。那么巴掌大一小瓷瓶,三郎卖二两银。”
张司九的表情也顿时一眼难尽。
怎么说呢,幸好不是工业酒精。好歹是粮食酿造,纯天然的,不怕喝出毛病来。不然,妥妥的这就是谋财害命了。
而且这个脑子吧……确实也灵活。
陈斗一不小心还说出了杨元鼎这么久没出门的原因:“三郎那个酒,郎君和大郎二郎多喝了两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第二天三郎就挨了打,至今穿衣裳都磨得疼,实在是下不了地。”
如果他说这话的时候不是一脸的探寻和期盼,张司九就真的相信陈斗是“不小心”说出来的,而不是为了打听打听八卦——
她笑问陈斗:“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样,你回去问问三郎,然后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再来告诉我。”
陈斗脸都红了,尴尬得直挠头皮。
张司九给了杨元鼎回信:“就说我回头去看他,我这头也没什么新鲜事情,让他好好养伤,少折腾点。”
陈斗走的时候,张司九给杨元鼎和周娘子带了一篮子菜回去——其中有自家发的绿豆芽,还有地里出的菜薹,豌豆尖和菠菜。
绿叶菜,在冬天还是珍贵的。
尤其是大多数人不舍得用稻草盖菜,所以豌豆尖和菠菜,都冻死了许多,就更珍贵了。
陈斗还是不死心:“九娘真的不知道三郎为什么挨打吗?”
张司九一脸肯定的给了否定回答——这个纯粹是假话,想也知道,肯定是杨县令他们喝多了,发生了点酒后失态的事情吧……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