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一次带两三个,还是带得过来的。
沈铁高兴得差点蹦起来,连连深拜:“多谢老师,多谢老师!”
张司九终于可以踏出教室了。
然后一出去,就对上了陈深严深沉的脸。
张司九一个哆嗦,心虚极了,根本不敢看人家眼睛:“陈太医署令啊,这么巧?哈哈,哈哈。”
挖墙脚被人正主看见了,这种尴尬,谁懂啊!
张司九很想喊救命。
陈深严一脸的深沉,语气也很深沉:“不巧,我特地过来找你的。走吧,一起吃个饭?”
张司九:……完了,跑不脱。
她苦逼地跟着陈深严走了,还不忘对自己两个准徒弟摆摆手:回吧,没事。
陈深严还真是准备好了饭菜的。
就是看着三菜一汤,张司九多少有点儿不敢动筷子。
陈深严难得看见张司九这幅拘谨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边吃边说。边吃边说。”
张司九苦瓜脸:“要不还是先说吧,您不说,我吃不下去啊。”
想想刚才的情况,张司九简直是恨不得陈深严赶紧骂自己一顿。
陈深严看得笑容更深了,那慈祥的样子,也宛如看自家的晚辈,他微笑道:“无妨,你没将人带走,只是收个徒弟,那是私底下你情我愿的事情,太医署管不着。而且,太医署人才辈出,也不至于这样小气。”
既然他都说没事,张司九当然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随后,陈深严说起了正事儿:“其实,今日见你,是为了给后宫妃嫔诊平安脉。”
“毕竟你是女子,所以每个月定下一日,你跟我们一起进宫去。”陈深严说到这里,甚至有些歉然:“诊金有,但……”
官职就不可能了。
张司九了然,毫不犹豫点头:“您都不介意我抢人了,我也不会介意这个。”
陈深严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我还真害臊。处处用你,却无法替你争取来一个位置。”
这个太医署令,还是憋屈。
张司九笑了:“您官职才多高?上头不同意,您就是说破嘴皮子都没用。好了,不纠结这个了,您还有别的事儿吗?没有的话,就吃饭?”
“有,下午若无事,就进宫去一趟,给皇后娘娘问诊。”陈深严压低声音:“皇后娘娘绝食了。”
张司九扬眉:气性这么大啊?
不过,绝食的原因张司九没问。
这种八卦,还是不要听才好。
吃过饭,陈深严带着张司九亲自去了宫里,给郭皇后问安诊脉。
郭皇后已经饿了两天半了。
众所周知,人不吃不喝,三天就是一个坎。
此时的郭皇后,看着很虚弱。
她直挺挺躺在那儿,面无表情瞪着床上帐子顶,阴沉沉的表情,多多少少有点儿吓人。
而且,郭皇后瘦了一大圈,脸颊都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