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红平为人斤斤计较又尖酸,背底里还爱碎嘴八卦,在村里的风评极不好,加上李志杰二十好几了也不务正业,尽干偷鸡摸狗的勾当,以至于村里面的人都不喜欢这一家子人。
李志杰道:“妈,你去找姐吧,姐肯定有钱,你随便找她借个五十,给我凑个整一百。”
祝红平对儿子向来百依百顺,果真就叫了辆摩的去了凌家。
不过不凑巧,李丽跟人出去逛街了,家里就凌春花在。
祝红平将李丽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几毛钱的硬币外,什么也没找着,最后把李丽藏的糖给拎走了。
得知没借到钱,李志杰很不高兴,可眼见太阳就快落山了,也只得背着行囊往村口出发。
祝红平不放心的一路相送,“志杰,在外面凡事都要多留个心眼,到了那边你记得给你姐打个电话报平安……”
“知道了,妈你啰嗦得很。”
远远的,就看到村口停着一辆银色的面包车,李志杰下意识加快脚步。
等到母子俩走近后,面包车上下来一名中年男人,看着母子俩问道:“你们是去苏市皮革厂的?”
“对对对,是我。”
看着中年男人脖子上金灿灿的项链,李志杰双眼放光的连声应道。
中年男人笑呵呵的朝李志杰点了点头,将面包车的副驾驶门打开,示意李志杰上车。
李志杰坐进车里后,发现屁/股下有东西硌着,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一根半尺多长的扳手,他没在意的将扳手随手放座位下。
等面包车开走后,祝红平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下好了,儿子去了外地打工,到时就算那女娃找上门来也拿她没奈何。
等个一年半载,儿子挣到大钱回来,她再想办法给儿子娶个媳妇,早点抱上孙子。
祝红平越想越美,嘴里甚至还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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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车上,李志杰兴奋的跟中年男人攀谈,“老板,您贵姓啊?”
“我姓徐,你可以叫我徐哥。”
“徐哥,你们皮革厂真这么赚钱啊?我看你脖子上的项链起码都得上千块钱吧。”
徐哥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小兄弟,你呀,还得多增长点见识,一根金项链算什么,看到我这表没,差不多要小一万去了。”
啥?一块手表居然值一万块?
这怕是戴了能上天?
似乎是看出了李志杰的懵逼,徐哥主动介绍道:“这是劳力士的18k金机械表,国内有钱都买不到,还是我托一个生意伙伴从香港带回来的,表钱加关税什么的,总共花了9000多,这还是前年的行情了,现在拿到黑市上去,价格还能高个一两成。”
李志杰这辈子也没见过一万块是什么样子的,激动得一颗心里扑通扑通的跳,一双眼睛盯着手表挪不开眼。
“小兄弟,麻烦你帮我拿下烟,就在你面前的储物箱里,拉开就行。”没一会,徐哥忽然说道。
李志杰顺着对方的话拉开副驾驶位的储物箱,顿时被里面的东西惊得目瞪口呆。
小小的储物箱里,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七八沓现金,全是崭新的10元面值,一看就是刚从银行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