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酒不过三杯。
此刻他心中也暗下决定,要废整治人世陋习,但在此前还是不要再喝酒了……
再醒已是清晨,方竹敲打着昏昏沉沉的头,仰坐起身子,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床边上女孩趴着睡着了。
方竹老脸一红,这辈子除了瘳老,还是第一次被人照顾,自己一个医者被病人照顾……
随即方竹在心中又暗誓着滴酒不沾。
他伸手去摸了摸女孩的脉搏,以防万一又用灵探了探,确保女孩只需改善一下伙食就又与常人无异才安心下来。(但当然,这里的与常人无异仅仅是指身体上。)
正当方竹要缩回手的时候女孩醒了,她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主人”,眼神中有对陌生的好奇也有对未知的恐惧,毕竟在女孩的第一印象中,自己的“主人”是个嗜酒,喜欢摸自己手腕的色狼。
见女孩缩回手看着自己,方竹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饿了么?下楼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吧,等会要带你去个地方。”
这是女孩第一次被关心,先前都是穿着盔甲的木头人将干面包放进铁牢边,没有言语对话便会离开。
这一次她听到的是方竹温和声音,也没有了黑院教官掺杂怜悯的音色。
女孩呆呆的点了点头,跟着方竹走到楼下。
等到方竹点完菜女孩还是呆呆的站在一旁。
“别傻站着,坐。”方竹指了指面前的木凳。
女孩,先是愣了一下,走到木凳边跪坐在地上,本来身高才勉强到方竹胸前,这一座方竹连头都看不见了。
自始至终黑院都在向她们灌输着她们与“主人”地位之间的差距,因此女孩觉得她还没有资格与“主人”平起平坐,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
“???”
方竹也是一愣,但想到女孩可能经历的悲剧,自嘲的笑了笑,走下来将女孩抱到木凳上。
女孩很轻,好似风一吹便会带走一般。
女孩更迷茫了,低头看着无处安放的小手,笔直的坐着,显然是受惊了!
而方竹看着窗外喧嚣的街市,联想到那个地下奴场。
〈如此繁荣的街道却像是一块遮羞布,掩盖了奴场的阴暗。城主府是罪恶最大的倡导者,即使没有贪污腐败的官员,即使没有民不聊生的惨态,但却是病态的。虽不得不佩服司寇城的管理,将外貌皮质治理的十分洁净,但癌病却从体内慢慢溃败,不提前根除,是要动‘手术’的啊!〉
“客官,菜上齐了,有事可尽管叫小的。”
店小二的话将方竹拉回现实,女孩也早被香气吸引却不敢动筷。
“吃吧!”方竹夹着菜就往嘴里送,谈不上粗鲁,也谈不上优雅,平平无奇,反观女孩,却呆坐在木凳上,不敢抬头生怕自己口水流下来。
方竹看出来端倪,放下筷子∶“怎么了?不合胃口?还是吃不惯?”
女孩有些紧张,结巴道∶“主……主人您给我吃面包就好了,奴可配不上这些,教官说了和主……主人同一桌吃饭是福分,但不能得寸进尺的想和主……主人吃同一桌饭。”
“所以,奴在等应属于奴的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