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父县城下,几条地道弯曲纵横,一直绵延到城外,单单县城地底下,便藏着两万余精兵,他们均统属于吕蒙、蒋钦二将。
城东,一处竹林内,随着松软的泥土蠕动,只片刻功夫,一块泥土便被推开,地面显现出了一个地道。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将领从地道内爬了出来,他满脸泥土,蓬头垢面,一出来便抱怨道:“子明,文和军师这计策实在是太坑了,我们躲在地底下,都快要喘不过气来!”
紧接着,另一个身穿银色铠甲的将领也爬了上来,他听到蒋钦在抱怨,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泥土,安慰道:“藏在地底下,憋是憋得慌,可这样的藏兵之术,恐怕也只有文和军师才想的出来,再者,文和军师不是命我们在井口、树洞、荒草堆里开孔透气了吗?忍忍也就过了。”
“孔是开了不少,但也挡不住这么热的天气啊!”蒋钦继续抱怨道。
“热?”吕蒙一屁股坐在了蒋钦身边,狐疑地问道:“这地底下可比上头凉快多了,公奕你怎么会觉得热呢?我看啊,还是你的心静不下来,不是说心静自然凉吗?”
“心静自然凉?哪有这么神奇,我看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好了,别抱怨了,等打完这一仗,我请你喝酒!”
“请我喝酒,这可是你……”
蒋钦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孙家军将士便从地道内冒出头来:“启禀两位将军,斥候刚刚传来消息,袁绍大军距离单父城已只剩十余里。”
吕蒙听了后,立即起身吩咐道:“传令下去,没有我和公奕将军的号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诺!”报信士卒拱手一礼,便是退入地道内。
蒋钦一改方才的玩世不恭,面色肃然道:“袁军如此庞大的队伍,却这么快就进入了单父地界,这说明他们这一路几乎都在行军,根本没怎么休息啊!”
“仔细想想,也不觉得奇怪,袁绍这人死要面子,吃不得亏,前段时间,他被汉升、公达他们弄得灰头土脸,急着找汉升他们报仇,倒也正常。”
“想报仇,我看他是没机会了,不过嘛,他想找死,我们却可以成全他,哈哈哈!”
“哈哈哈!”
大笑完,吕蒙和蒋钦先后下了地道,重新盖上盖子,静等作战时机到来。
约莫一个时辰后,单父城不远处,高览率领一支骑兵迎向了袁绍大军。
听到前头传来的动静,袁绍猜到是高览率军来了,带着一丝美好的期许,他迅速拉开车帘,走下了马车。
只是,当袁绍看到高览一行人衣甲不整,个个带伤,且满脸颓丧后,温煦的笑脸立马被怒容取代:“高云逸,你可是将黄忠所部贼军放跑了?”
高览见袁绍满脸怒容,连忙跪伏认罪:“末将辜负大王厚望,让黄忠所部贼军逃脱,还请大王降罪!”
袁绍瞟了高览一眼,语带寒意道:“以两万骑兵之锐,却连不到万人的黄忠所部贼军都留不住,高云逸,你简直是废物,本王要你何用?来人啊,将高云逸拉下去砍了!”
高览听袁绍要斩他,连忙磕头求饶:“大王饶命,末将,末将真的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