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陈到、乐进率军杀散前头的长枪兵,这时却又发现前头出现了一列列盾墙。
陈到脸色微变,暗道如果不将指挥战事的逢纪击杀,自己一行人要想破坏袁军的粮草辎重恐怕要耽搁不少时间,一旦袁军大部人马赶回,便要前功尽弃了。
与此同时,逢纪见陈到、乐进骁勇异常,心中也在暗暗腹诽:“己军数量本是孙家军的数倍,只因为己军缺少敢战猛将,才显得颇为被动,如果能将陈到、乐进二人击杀,那己军就可以发挥人数优势了!”
逢纪心中如此想着,当即命弓弩手朝陈到、乐进二人暗放冷箭。
突然遭到冷箭偷袭,陈到、乐进尽管没有中招,但也显得有些狼狈。
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地将目光投向了逢纪,然后齐齐策马朝逢纪杀了过去。
陈到、乐进的战力都不超过一流高阶,可在这时的袁军寨内,却属于无敌的存在。
两人彷如天降神将,并马冲锋间,来抵挡的袁兵纷纷被击杀。
看着迅速靠近的陈到和乐进,逢纪这才意识到自己捅了马蜂窝,连忙一边呼喝周边的袁兵拦挡,一边慌乱后撤。
可这时的袁兵大多失了胆气,哪里敢直面陈到、乐进的攻击,纷纷主动让开通道。
“逢纪,纳命来!”
陈到这声喝喊就好似晴天里的一记霹雳,直惊得逢纪双腿发软,整个人瘫倒在地:“饶命,陈将军饶命!”
逢纪大声求饶的同时,却因为极度害怕,裤裆处溢出了不明液体。
看到这一幕,陈到眼中闪过浓浓的鄙夷,风影枪一个直刺,便刺穿了逢纪的咽喉。
割下逢纪的人头,陈到用枪将它挑起:“逢纪已死,降者不杀!”
陈到的喝声一出,还在负隅顽抗的袁兵纷纷停止动作,稍作犹豫后齐齐弃械投降。
无人抵抗,接下来的行动就容易了许多。
陈到、乐进统率飞虎骑来到粮草辎重囤积处,看到许多粮食辎重已被装车,两人稍作商量,便决定分出一部分飞虎骑驱使袁军俘虏将装车的粮食押回许昌城,至于剩下的粮食,由于已来不及装运,便只能放火烧掉。
随着几支火把掉入粮仓,熊熊烈火立即冲天而起,那火红的妖艳直将天空都染得血红。
许昌南门外,沮授听到部下回报瓮城内的战况,一张脸立马黑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所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沮授此刻的心情便是这般,本以为通过强攻打破了许昌的瓮城,接下来就可以一鼓作气突破内城了,没想到这内里竟包含着孙家军的算计。
战事大为失利,沮授已没有继续强攻的想法,就在他准备下令鸣金收兵时,却有一队快骑狼狈奔来。
沮授见这队轻骑从己军营寨方向赶来,一道不祥的预感当即涌上心头:“大寨莫要出事,千万莫要出事啊!”
沮授暗暗祈祷的时候,前来报信的骑士已朗声禀道:“公与军师,大事不好了,孙贲麾下大将陈到和乐进,正统率飞虎骑袭击我军营寨。”
“元图大人虽然已做出了防御布置,但孙家军来势凶猛,我军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元图大人担心寨中粮草辎重有失,特命小人前来求援,还请公与速速派军支援!”
听了汇报,沮授心神一震,整个人心神不稳,几乎跌落马下。
沮授之所以反应这么大,是因为他深知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与攻城失利相比,营寨被偷袭,这情况明显要糟糕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