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式一声令下,一千汉中兵迅速打开破口,让滔滔水流汹涌而下。
一时间,‘轰隆’‘轰隆’的巨响充斥在昏黑的夜幕中。
沔水下游,一众益州兵正洗得舒适,突然听到上头传来异响,连忙循声望去。
这一望,吓得他们魂魄惊飞,因为他们的视线中,一道铺天盖地的水流正飞扑过来。
“不好,发大水了,快逃!”
道道惊呼声中,无数人争先恐后狂逃。
刘璋、张任、刘璝、泠苞等高层并没有下河,一出现不妥,他们便在亲卫地簇拥下策马狂飙。
近五万益州兵大半逃之不及,被水流冲得七零八乱,死者极多。
恐怖的水流席卷过后,整个驻地周边都是被冲乱的人马、刀枪、铠甲、粮草。
刘璋一行人夺路狂逃,眼看洪潮渐渐过去,就准备整顿残兵,回去收拾粮食、军备。
可就在这时候,树林内突然杀出了一彪人马,为首大将正是关羽的义子关平。
“杀!”
关平厉声大喝,策马舞刀,径直望刘璋冲去。
刘璋还有益州众将仍是惊魂未定,突然看到一支伏兵杀出,吓得连忙奔逃。
邓贤身上有伤,逃得最慢,关平策马追上,一刀猛地劈出,赫然砍中邓贤的后背。
邓贤惨叫一声,身形晃了晃,坠马倒地而亡。
关平冷冷一笑,收回长刀,又开始率军冲杀。
关平所部人马数量不过一千,但威势却颇为惊人,加上夜色掩护,杀得益州乱兵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等张任、泠苞、刘璝等将整军迎战时,陈式也率领一部人马从沔水上流杀到,如此一来,又搅得益州军阵型大乱。
不过,关平和陈式手中的兵马毕竟只是两千,突袭的时候效果显著,一旦陷入焦灼,人数不足的劣势便渐渐显露出来。
陈式一枪逼退泠苞,向不远处的关平提醒道:“坦之,敌军的反击越来越强,我们引军先撤吧!”
关平想起诸葛亮的交代,点点头,也震退对手离开。
张任、泠苞、刘璝等将哪里会让给他们轻松离开,立即引军追击,只是,陈式、关平专挑小路撤退,益州军追了一阵,最终没有追上。
战后,益州军开始统计人马、辎重的损失情况,刘璋听到统计结果,脸上满是惊愕,因为这一场大水和袭击,竟然淹死了过万益州兵,粮草辎重也折损过半。
张任见刘璋脸色很不好看,当即建议道:“主公,遗失的粮草辎重大多在下流,只需派人寻找,便可降低不少损失。”
“文哲此言不妥,诸葛亮诡计多端,我军如果分兵搜寻粮草辎重,怕是又会被敌军偷袭!”刘璝直接反对,脸上余悸未消。
“依你这意思,岂不是要将如此多的粮草辎重放弃?”
“这……”
就在刘璝被张任反问得无法可说时,一旁的泠苞却突然插口道:“主公,我军还没杀进南郑城,便连连受挫,如今军中士气低迷,不如暂且收军,等整顿一番,再谨慎前行。”
泠苞这一席话说得颇为中肯,只是,刘璋听了后,却是怒气上涌:“荒谬,本州牧带着五万雄师,却被兵微将寡的刘备吓得不战而退,如果让天下人知晓,岂不是要笑本州牧无能,岂不是要笑我益州大军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