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荡山,黄忠、庞德见到孙贲后,立即跪伏请罪。
孙贲听说损兵两万余,还折了不少粮草辎重,霸目顿时一寒:“你们行军打仗多年,岂不知骄兵必败的道理,为何不防备汉军袭寨?”
黄忠无奈叹息一声,主动承担罪责道:“陛下,这都是末将的过失,末将愿意接受惩罚!”
孙贲冷哼一声,显然这事可不能轻易揭过。
就在孙贲准备降黄忠军职,并责打黄忠三十军棍时,庞德有些看不过去,出声替黄忠开罪道:“陛下,这件大败,汉升将军虽然有着过失,但核心罪过,却不该由他承担。”
孙贲霸目一凝,冷冷地盯着庞德:“既然不是黄汉升的核心罪过,难道是你庞令明的?”
“末将虽然也有罪过,但真正犯下大错的却是郭伯济,汉升将军派郭伯济把守前寨,并提醒他要小心汉军袭营,哪知郭伯济根本没有上心,以致中、后两寨受溃兵影响,遭受大败!”
“那郭伯济何在?既然犯下如此大错,那便不能轻饶!”
“回禀陛下,郭伯济突遭袭击,无备之下被马斩杀!”
“唉,罢了,这事就此揭过!”孙贲怒火稍稍褪去,随后对黄忠、庞德吩咐道:“如今我军要做的要之事,便是收拾颓势,重整军心,葭萌关乃是西川门户,如果能攻下,再配合公瑾、伯符他们,便可彻底……”
‘奠定胜局’四个字还没说完,山下突然传来震天鼓响,随后有守山将士来报,说张任、马率军杀到,正在山下搦战。
魏延一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冷然笑道:“张任、马小胜几场后,便如此猖狂,实在是自取其败!”
黄忠听了后,却是微微摇头:“文长不可轻敌,从近来的战事来看,张任、马都颇通韬略,他们不顾部下疲惫,匆匆来战,必是有诈!”
魏延却是不以为然:“汉升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军新败,正需一场大胜来鼓舞士气。”
“只需获胜一场,我军不但可以一鼓作气夺回旧寨,而且可以顺势杀到葭萌关下,奠定胜局。”
“反之,我们如果临战退缩,军中将士必会以为我等将领怯战畏敌,从而军心不振,人心惶惶。”
“我魏文长虽然不才,但也有胆气率军出击,一举将楚军击溃!”
孙贲听魏延说得字字铮铮,心有同感之下,就要派兵出战。
可这时候,成公英却是出列谏道:“陛下,我军下山迎战自无不可,不过,汉升将军所说的也是在理,我军应该提防汉军使诈。”
孙贲神色微凝,当即问道:“那依子恪之见,我军应该如何提防?”
成公英胸中已有腹稿,侃侃而谈道:“陛下,我军命脉在于天荡山、米仓山内存储的粮草辎重,绝不容失。”
“这般一来,陛下派军下山迎战时,需要在天荡山、米仓山留下足够的守御力量。”
“如果属下所料不差,那张任、马若是真要使诈,他们大有可能配合其它汉军偷袭天荡山或者米仓山。”
经成公英这一提醒,孙贲心中恍然,随即命文丑率军一万加强米仓山的守备,天荡山则由成公英、庞德、乐进三人镇守。
安排妥当后,孙贲率军三万,黄忠、魏延随行,一同杀下山去。
张任看到楚军下山迎战,顿时大喜,连忙整顿兵马准备迎战。
马见来的楚军声势不小,当即向张任谏道:“文哲,我军连番大战又赶路辛苦,如果与楚军强行交锋,恐怕要吃上大亏,不如歇息一天,养精蓄锐后再来搦战。”
张任听了后,却是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孟起多虑了,我之所以如此行事,全是为了配合陛下以及孝直的大计,只要子龙、崇武他们能够成事,我们这边即便有所牺牲,也完全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