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个青年走了过来，向程瑞一抱拳：“在下冯家大房次子，冯越钦，来与阁下谈配方生意。”

程瑞缓缓站起，说道：“你想出多少？”

冯越钦想了一下：“十两？”

你还真说呀。程瑞心里想着，嘴上说：“十两？我这一本万利的生意，就只值十两？”

“那你想要多少？”

“三十两。”

冯越钦思索了一下，“二十两。”

“四十两。”

“你别太过分。”

“五十两！你现在投五十两，将来可能赚五百两都不止。”程瑞露出老奸巨猾的微笑。

冯越钦深吸一口气，“给他五十两。”说完，后面的人拿着一个包袱递给程瑞。

“慢走不送，”程瑞挥了挥手，又向赵林点了点头，后者会意，扯着嗓子向外面的人喊：

“清仓大甩卖啦！肥皂配方五两一册，只需三两！三两银子你买不来幸福，买不来健康，但是能买来肥皂配方！前一百名还能买到精品线装册一套！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人们听见了，一拥而上，生怕自己没能买到。

冯越钦听了肺都要气炸了，大叫：“程瑞，凭什么你卖别人三两，卖我五十两？”

程瑞耸了耸肩，“我们事先可是说好了的，做生意不就是这样，我愿意打，你愿意挨。”

“你......”冯越钦咽不下这口气，冲上前竟拔出匕首向程瑞刺去，程瑞向左侧身躲过，左拳打在他手腕上，右手顺势抓住他小臂，拧到他身后将他控制在桌子上。

“银子，是你自愿给的，而且还是你先动的手，你冯家欺负人也不是一两天了，尽管去官府告我，真当我程家是泥捏的吗。”程瑞话音刚落，冯越钦的身影就飞了出去。

冯越钦立刻站起来，面色铁青地望着程瑞，但终究没说一句话，转身跑开。

“干得漂亮！”

“干得好！是该给他们冯家一点儿教训。”

......

类似的声音经久不息，程瑞不好意思地笑笑，招了招手。这时，周茂才带着一群人向程瑞走了过来。

程瑞看了看他们，问周茂才：“人招来了？”

周茂才大冷天里流着汗：“招来了。”

程瑞点了点头：“跟我走吧。”说完向店里人吩咐一句，便带人走开。

·

冯家。

冯越钦站在厅堂中间，脸上满是泪水。而他面前就坐着他的父亲，冯家掌权者，冯昱。

冯昱叹了口气：“你是被他骗了。那程瑞把配方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说明他压根不重视，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想着卖那配方。唉，程家的家业也不算小，而我最近忙着那件事，没空管你，你就当用五十两买了个教训吧。”

冯越钦答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正堂上，冯昱独自坐在太师椅上，饮了一口茶。

“程家...程瑞。”不知怎得，这个名字给他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