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宁王背靠阉党,又无实际证据,这才让其苟活至今。
不过削潘嘛......呵,迟早的事了。
东林集团也可借此扳回一城。
也就是说,今天这场闹剧,已经升级为阉党与东林党的博弈。
所以,他不能退。
吕天泽首先站了出来:“王大人,小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殿下言重了,请讲。”
“这些百姓确实是被断了生路,然而程瑞也是并无违法经商,王大人偏袒哪边都有所欠妥。不如让他们私下了之,程瑞出金赡养这些失了生计的难民,也不再追究今日一事,如何?”
吕天泽想给事态降温。
王知州也知道,今天抓人是不可能的了,但还是不甘心:“哼,他养得了几个、几十个,此间的难民他全养的了吗?”
“呵......呵呵,”远处程某人挣扎着爬起来,笑着“这一切,是必须经历的。”
“什么?”
“面包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呵,你们不也是经常这么许诺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王知州突然不淡定了。
“我想说的是,”程瑞看了一圈,缓缓开口“将来,能养活的人口,是这里的几十倍、上百倍、上千倍!”
众人沉默。
王知州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走。”
吕天泽目送着知州的马队远去,转头问程瑞:“这些人怎么办。”
“店里有钱,每人给他们一些赔偿。”
“你......赔他们?”
程瑞点点头:“对不住了各位,但相信我,这些是必经之事。
“还有一件事。”
“嗯?”
“请个大夫来。”
·
第三天,吕天泽面色发黑地来看程瑞。
“有事?”程瑞见他一脸吞了粪的表情,便知不妙。
吕天泽踢过来一把椅子,翘着而二郎腿:
“内阁首辅大人上书弹劾我有谋反之嫌,皇上下了谕旨,叱问情况。”
“这皇上脑子有坑吧。”
“......谁说不是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
吕天泽叹了口气:“销锋镝,熔盔甲,铸以为金人十二。新年北上朝会,进献皇上。”
程瑞呆了一会儿,轻笑道:“大手笔啊。
不过,有志气。”
“嗯?”
“这些破铜烂铁早该扔了,献上去既讨好了那些衣冠禽兽,又省的污染环境,何乐而不为呀。”
吕天泽听了,也笑了一声:“你这人......好生奇怪。
不过......
也是大手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