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碰见落水狗,一定要上去踩两脚。
这句话在大梁官场亦是至理名言。
如今魏党(阉党)因为削藩一事惹得龙颜不悦,危如累卵,令得众多人骑墙难下。
而东林党一行人更是抓住这个把柄对政治对手口诛笔伐,骂声一片。
东林党的元老之一,太子少傅,礼部尚书王博文更是在朝堂上列数魏党十大罪状,字字珠玑,铿锵有力。
真是嘴角挂白沫,神采亦飞扬。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魏党,式微了。
而魏忠贤到现在也不发一言,颇有稳坐钓鱼台之势。
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足以令他翻身,并权倾朝野的机会。
别急,很快就会来了。
……
北风袭来,气温骤降。
天地已入寒冬,百花凋零。
同时,这也在提醒众多土匪该下山来抢过冬的粮食了。
程瑞也接到了三日后随军出征的消息。
届时他将担任参将一职。
酒桌上,吕天泽敬了程瑞一杯。
“程兄,对不住了。”
“没有对不住。”程瑞连连摆手,“我也早就想把他们拉出去溜溜了。”
“唉~”吕天泽低头不再做声。
倒是蔡雨琴上前敬了程瑞一杯酒。
“程公子此行凶险,当十分小心,量力而行,切不可与那悍匪逞匹夫之勇。”
程瑞笑到:“晓得晓得,蔡女士放心,在下自有保命之法。”
蔡雨琴无奈地笑笑:“公子还是叫我蔡姑娘吧,这新名字听起来怪怪的。”
程瑞回敬了她一杯,问道:“上次在路上遇见蔡,姑娘,好像有事要与我说,不知是何事。”
蔡雨琴愣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没什么,要紧事,公子安心剿匪就好,不必为我担心。”
程瑞和吕天泽走后,旁边一小丫鬟跑到蔡雨琴面前,责备到:“蔡姐姐,你怎么不和他们两人说那事啊!”
蔡雨琴低着头不敢看她,“殿下如今自身难保,程公子马上就要去剿匪,我怎能……怎能让他们再分心。”
“可是……”小丫鬟焦急得直落泪,“可是你让姐妹们怎么办啊?”
“呼~”蔡雨琴吐了口如兰气息。
“走一步看一步吧。”
……
程瑞他们回到王府的时候,刚好和侯御史一行人撞见。
吕天泽现在看见他们就烦,但是也只能规规矩矩施礼。
“侯御史再次光临有何贵干呐。”
“哈哈哈,”侯御史发扬厚脸皮精神,上前说到,“本官来此,是来替首辅大人为王爷提个建议。”
“建议?”
“正是,”侯御史说道,“首辅大人近日来收到多封上书,弹劾宁王殿下侵占民众田产,哄抬物价,囤货居奇。下官不才,却也觉得殿下此举不妥。”
“大人的意思是?”
侯御史“邪魅一笑”,走近两步:“殿下不妨干脆把王府名下田产,商号都交出来,此间事便了了。”
“混账!”吕天泽终究是忍不住了,“你们欺人太甚!本王一没偷,二没抢,祖宗几代积累下来的家产,凭什么说给就给了你们?”
侯御史面色一正:“殿下不要执迷不悟,本官实话实说,当今圣上早有削藩之意,不出几日便要下旨施行此事,王爷何不早日向陛下表明忠心,还可保王爵传承,届时当个闲散王侯,岂不美哉?”
吕天泽刚要反驳,却听见一声凤鸣:
“既然如此,那就请侯大人把本宫那些皇兄赐予的田产也收了去吧。”
侯御史等人听了刚刚转头,便急忙跪拜:
“参见公主。”
且看来人:
凤冠霞帔,道不尽的雍容华贵;皓齿蛾眉,说不出的威仪端庄。面若凝脂,一笑倾人城;眸若秋水,再笑倾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