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问他们要不要跟咱们回洪都。”
“你为什么要带他们走?”
“他们会些东西,对咱们有用。”
“噢,随你便吧。”
两人继续前进,偶尔尝一尝路边的小吃。
“啧!”
程瑞正在干一碗爆肚,突然咂了咂嘴,皱起眉头。
“怎么了?”
“总感觉那边的那群人不太对。”
吕天泽顺着程瑞的提示看去,五六个挑扁担的汉子坐在台阶上,讲着一些荤段子;一个脚夫坐在自己的货物旁边,抽着旱烟;几个小贩正在交流今天的生意。
“这有什么不对?”
“他们说话的时候经常留意四周,说一会儿话就回停下一会儿……”
“干什么?”
“用唇语交谈。”
吕天泽挑了下眉毛,正要去看……
“别看,他正在看着咱们!好好吃爆肚。”
两人继续干爆肚。
“这周围有什么重要的地方吗?”
吕天泽想了想,“朝廷几位要员住在这里。”
“哪个派的?”
“魏党、东林党都有。”
程瑞点点头,“看来,幕后那个人想法很大啊。”
吕天泽犹豫了一下,“咱们先不要管,咱们在这里势单力薄,若是真有什么大事的话,也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程瑞放下筷子,唤来小二结账。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速速回去。”
……
夜晚,皇宫。
今晚轮到了张浦林值班。
文渊阁的朝房里,当朝的内阁次辅在屋里来来回回踱步,捻须皱眉。
次辅者,顾名思义,事儿是你干的,功劳是首辅的。
张浦林同志已经不满意很久了。
最为重要的是,他表面上是阉党的中流砥柱,但暗地里却为东林党效力。
同时,也是此次太子发动政变的主要策划者。
按照计划,他已经策反了皇宫的御林军统领,偷来了虎符。而太子养的私军、家奴则迅速控制皇宫外的京城守备,和各个朝廷大员。
届时他和太子里应外合,一举把那个龙椅上的人揪下来。
阉党那群人把握大权的时间够久了,该把他们请下来了。
……
是夜,程瑞躺在床上熟睡。
他梦见自己那天在魏府成功抓住了那个刺客,并且拜师学艺“礼貌”地请他教自己绝世武功。
不久之后学有所成,和自己的师父切磋。正当程瑞把师父摁在地上摩擦时,师父突然挣开了束缚,揪住程瑞的头发,大喊到:
“程瑞,不好了,不好了!”
“卧槽!!!”
程瑞大喊国粹,猛地坐起,惊魂未定地望向咚咚作响的房门。
门外传来吕天泽的声音:
“程瑞,别他妈睡了,快起来!”
程瑞胡乱抓了件衣服披上,打开门:
“什么情况?”
“皇宫那边着火了,而且我看见一队甲卒,有好多人,往皇宫赶。领头的那人,是当朝太子!
太子,太子可能……
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