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门外,陈階平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就和伏黯往回走。四个卫士跟着陈埙进了院子,他们今夜将分为两班,守护陈埙的安全。一人守住院门,一人跟着陈埙推门进了正房,就见刚才给陈埙陪酒的两个女子身着若有若无的襌衣站在屋里。那名陪着陈埙进来的侍卫连忙退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那名侍卫看他进去后就退了出来,十分奇怪,就问:“你如何不进去探查安全?”这人红着脸下了台阶,走到门口,对着他耳语一番。守在门口的这名侍卫一脸不屑地说:“这有什么,那今晚我们换换,你来守院门,我去守房门。”说着走上台阶,房门还没关,就走了进去。
这名侍卫便见陈埙尴尬地站在门口,而陈埙见他进来,连忙退了出去。这名侍卫在屋里检查一番,确认没有安全隐患,也退了出去,然后对陈埙说道:“公子,里面没有问题,公子可以进去了。”说着就将他们的公子轻轻推进了房间。
这一夜,替陈埙值前半夜的两个卫士还好,而值后半夜的两个卫士就惨了,房中的声音让他们坐卧难安,心焦气躁。
而那个最大的院中,酒菜已收拾干净,但院中里仍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酒气和菜肴的味道。李思和魏元做在一张案几的两侧,案几之上放着几碟凉菜,每人面前还有一个耳杯。案几旁则是一只铜鉴否,盖子靠在鉴身。院中就只有这两个接使的南越国高官,没有服侍的人。
魏元起身,用插在铜否中的铜勺舀出一大勺酒,先倒给李思,在给自己的耳杯倒满,才又把铜勺放回铜否。魏元坐回作为,端起耳杯敬向李思。李思也端起耳杯,向魏元示意。两人各自饮了一口杯中酒,放下耳杯。
李思捻起一粒黄豆放进嘴里,砸吧了一下,说:“没想到这次大楚派出的这个陈階平对我南越这么了解,看来这次差事有些挠头了。”
魏元也叹了口气:“是啊。不过那个副使伏黯看起来比较好对付,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权限。又到底知道些什么?”
这次的这种情况,南越国的确没有想到,因为以往大楚派到的南越的使者,对于这个国家了解不多,基本靠武力作为依靠,所以常常被南越国骗的团团转。但这次派来的陈階平却是大楚国里的外交人才,对于周边国家的国情了若指掌,只不过以前因为只在地方任职,所以,知道他的外交才能并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说当今天子,也只是知道陈階平颇有收集情报的才能,才派他打着给赵建德贺寿的名义,前来收集南越国的情报。
李思和魏元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是走一步说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