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它语气欢快地道:
“你是说,现在正躺在别人床上的这个女人吗?”
随即,一只手铐张开嘴巴,吐出一团“明华”,“明华”由许许多多璀璨的光点组成,它们时而聚合,时而分离,时而膨胀,时而收缩。
最后,组成一幅画面。
画面上,一个女人正躺在一个男人怀里,虽然“我”看不太清楚,但还是辨认出那张熟悉的面孔,这是谈了两年的女孩,“我”怎么可能认不出。
“……”
一切尽在不言中,吃惊尽在“我”眼中,痛苦尽在“我”脸中,不甘……尽在“我”心中。
夹在姐姐跟弟弟中间,可以说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什么事都可以忘了“我”,唯独干活忘不了我。
“我”忍了。
每次比孩子的时候,总会让我在旁边听着,说别人家的孩子这这么样,那怎么样,到最后还要带上我,把我贬的一文不值。
“我”忍了。
经历了这一切的一切后,看到自己被“绿”,感觉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我”忍了?
也对!“我”就是这么一个倒霉蛋,早该知道有这么一天。
“我”怎么可能找到一个女朋友,既不帅,也没钱,成绩也不好。
但是,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为什么这种概率的事全部让我碰上了!
“我”造了什么孽?“我”上辈子是生吃了个人吗?还是上辈子是西门庆?
你接受吗?
惨淡的童年!浑浑噩噩的青春,还外送一顶“绿”色的帽子。
你接受吗?
不……“我”愤怒的嘶吼着:
“爷,不,接,受!”
脖子的青筋暴起,宛如一条条刚出生的小蛇,面目狰狞,血丝充斥着眼白。
可是不接受又能怎么样,已经成为了现实,我还能怎么做?只是活着就一直这么沉重吗?
……
沉默良久。
算了!没意义了,就这样吧!希望来世能过的好一点,至少……至少……
“你杀了我吧!”
撒帝托斯收起上扬的嘴角,两手按住无形扶手,当即起身,语气愉悦道:
“我并不想打击你,可还是提醒你一句,看清楚那个男的是谁,也好歹知道是你的女人躺在谁的床上,被谁玩着。”
“唔,用词不当。应该是,谁躺在你的床上,玩着你的女人。”
我的床……“我”怔了一下,经过一系列精神风暴后的“我”,头脑异常的清晰,瞬间就把握了关键词汇。
什么叫“我的床”,这是我的床?
我细看下去,床头柜上的一套套游戏王的卡组,蕾姆床单被罩三件套……
“艹”再也忍不住的“我”直接爆出粗口。
那个男的,那张该死的脸,化成灰我都认得。
那是他弟弟!
命运给他开了个玩笑,恶劣至极的玩笑。
学习没弟弟好,成绩没弟弟高,零花钱没弟弟多,长的没弟弟帅,说的不定女人都是弟弟用过的。
“别急着死,听听我的话!
咳咳!我代表“幻界”向你发出邀请。
你可以从这里跑到外面,不过吗……这里位于“幻界”最深处,你活着跑出去的可能为“0”。
2:看到我背后的门了吗?进入里面选一面“镜子”或者“门”,你将转化为“幻界生物”,而你的活动范围也会固定在它们允许的范围内,要是你有机会成为这里的一位“霸主”,也是能回到现实中的。
3:跟我做个交易,用你的名字跟我换取部分“灵力”,也就是你理解的“炁”。
你以后能自由进入“幻界”,在这里享受厮杀带来的快感,吞噬掉“败者”以确保自己的进化。
那之后,你可以让所有欺负过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所以……是做一个不被约束的,肆意妄为的“怪物”,还是带着不甘,愤恨,绝望,就此死去?”
人极端愤怒的情况下可以打穿四十厘米的钢板。
更别说这是一个被如此践踏的,活的如此悲惨的,内心如此绝望的,渺小的人啊!
“我”想起一部老电视剧中的一句话,当时只觉得说的不对,可现在想想,又是那么地……那么地……哼!
“灾民还算是人吗?那就是牲口,是畜生,为了一口吃的它们什么做不出来?
这么大的婴儿是什么?
那就是锅里的一块肉。”
……
那现在的“我”又算不算的上是人呢?
“我”松开我紧的拳头,指甲里夹杂有皮肤组织的鲜血,曾经高高抬起的头颅,现在死死盯着地面,轻启嘴唇却没发出声音。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说出的答案。
“我选3。
我叫……麓雨琪。”
霎时,黑色的浓雾把我紧紧的包围,“我”能感觉到它们在渗透我的皮肤,刺穿“我”的灵魂,一刻不停的改造着我。
那种疼痛无法言语,但是,什么都不能阻止我内心的痛苦,两者合二为一,一点点的撕扯着“我”。
当!
一道仿佛比古老更古老的钟声响彻整个“幻界”。
……
齿轮表盘的月亮下,倒吊着一轮模糊的,巨大的身影,表面上蠕动着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白色生物。
当!
又是一轮,那身影随着声音,开始摆动。
撒帝托斯仰望着那模糊的巨大黑影,张开臂膀,好像在拥抱什么,嘴角高高扬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尽你所能……挣扎到最后吧!
至少在死亡之前,努力活得……美好一点!像个人一点!”
【作者题外话】:科技树以十年前为蓝本,不要太过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