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伟你真的变了。”习晚认真看着保密协议上的每一条，条条都是有利于自己到时候被起诉时可以开脱的，“你这样能代表公司吗。”

“不能。”

“那这个协议有什么作用。”

“和你签协议的是集团法务部，是律师，不是我。我只是听从了集团法务部的意见，同意他们将这份保密协议给你签字。”

“......”习晚突然也笑了，“其实我可以离职的。”

“如果我想你走，年初就不会想办法让你在上家公司待那么长时间。”曹志伟忽然有些生气，他生气习晚的态度，对他的态度永远都是这样，避之不及。

“开玩笑的，我辛辛苦苦出差回来，为了苏氏集团的订单，自然是不会这么快就放弃的。”

“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我也有我的主张。”曹志伟继续说着，“刚回来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曹志伟第一次对习晚下逐客令，两个人的气氛忽然紧张了起来。

也是，因为关系太亲近了，也都是很要强的人，在亲近的人面前，情绪自然掩饰不住。毕竟每个人的内心都是在乎亲近的人的。

“笔给我。”

“一式两份，签好字我让法务部过来取。”

“嗯。”

曹志伟看着脸上略显疲倦的习晚，内心忽然难受了起来。“严礼是真的不懂你。”他忽然说了一句。

“签好了。”习晚没有理会曹志伟的话，将签好的两份合同递给曹志伟，“盖好章后直接拿到我办公室吧。”

“我亲自拿给你。”

“越是要强的人内心越是脆弱，你明明可以有其他选择的。”曹志伟忽然抓住了习晚的手。

习晚平静地看着曹志伟，没有挣开曹志伟的手，她看着曹志伟手上的表，指针在表盘上一秒一秒慢慢滴答滴答，“我累了。我现在只想按照我原本的计划生活。拿到苏氏集团的订单，至少让我先完成这一件事。”

“那严礼？”

“严礼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自我的价值实现也很重要。曹志伟，你虽然年轻，但是心性很成熟，人这一辈子，不是只有家庭和爱情的。”

“我也不是只有你可以选。”

“你当然有很多选择。只是我们两，你理解不了我的坚持，我也体会不到你的艰辛。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同，都有各自的感受。我很谢谢你在事业上帮助我，但是前提也是我自己有能力抓住你给的机会。我们两不论换谁，换成另外一个人结果都可能不一样。所以工作上的事，不好评价，我只能感谢你。感情上的事，我只能说对不起。”

“唉。”曹志伟叹了一口气，“饿不饿，下飞机就往公司赶了吧，一起去吃饭。”

“有些累了，我今天想早点回家。”

“那我送你回去吧。”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