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姑奶奶心下酸涩,不忍拂她的好意,华平乐就在昌平侯府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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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平乐去了昌平侯府,第二天宁河长公主就下了帖子请霍延之过府一叙。
吾闻阁的事,她已经从华平安那里问清楚了,直问的眼皮子直跳,刚刚才觉得二丫头靠谱了点,她又给她闹出这样的事来!
她越想越不安,霍延之身份辈分极高,又对华府有恩,她不能用寻常的法子对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请他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再做打算。
霍延之如约而来,带着金毛毛。
霍太皇太后在时,颇为喜欢宁河长公主,时常招她入慈宁宫叙话,因此宁河长公主时常能见到金毛毛,倒是不怕它。
只金毛毛除了霍太皇太后、霍延之和霍瑛外,谁也不肯亲近,宁河长公主也不敢靠近它,今天乍然又见到它,倒是十分感慨。
先孝鼎帝大半生荒唐,在晚年迎娶霍氏女为继后后才渐渐收敛,励精图治,创下了孝鼎中兴盛世。
当年的霍太皇太后说是宠冠后宫都嫌简薄了些,先帝简直就是恨不得将她放在心尖子上,连带着对霍延之这个遗腹子也是荣宠无限。
金毛毛就是先帝荣宠的证明之一。
皇上一直疑心哪怕霍延之只早出生几个月,只要他出世了,先帝就会放弃他这个皇孙,让霍太皇太后抱着襁褓中的霍延之登位,不是没有道理的。
想起霍太皇太后,宁河长公主看向霍延之的神色温软了些,她与皇上年幼丧父失母,孝鼎帝那时候又荒唐,根本不管他们。
就算他们是皇子龙孙,在那深宫也吃了不少苦头,后来多亏有霍太皇太后照拂,境况才渐渐好了。
两人见礼毕,分了宾主坐下,宁河长公主深知霍延之寡言冷峻的性子,简单寒暄了两句便直奔主题。
“皇叔,酒酒的情况你也见了,太皇太后当年对我照拂有加,皇叔你又对华家有大恩,你就是要我华家上下的命,我们也绝不会眨一下眼。
只是,婚姻大事,虽说是君命,但酒酒这个模样,总是对不住皇叔——”
饶是宁河长公主早有准备,说到这里还是不自觉老脸通红,起身跪了下去,“皇叔,实在不是我们不知感恩,只如今边关之危已解,皇叔要寻个比酒酒好的贵女易如反掌。
如果皇叔同意退亲,我定会求得皇上松口,放皇叔离京前往福广,皇叔有其他任何差遣,我华府上下也定然不会有半分推辞!”
霍延之坦然受了她的大礼,沉静低头看向她,“本王在吾闻阁已经和酒酒说过了,不会同意退亲”。
“皇叔——”
霍延之打断她,“不必再说,本王想要什么,想去哪里,不需借深闺他人之力,更不会拿酒酒去换”。
宁河长公主呆住,这意思,竟是对她家二丫头情根深种了?
他看上了酒酒什么?
看上了她一顿吃三大海碗饭,还是看上她一脚能把人踹出三丈远?
抑或是看上了她就是看不上你?
倒也不是她埋汰自家孙女,只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她家孙女除了一张脸外,还真的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霍延之起身朝她一揖手,算是还了半礼,开口道,“你虽是本王的晚辈,却也是酒酒的祖母,以后莫要再向本王行这样的大礼,酒酒会不高兴”。
宁河长公主,“……”
她孙女到底给她皇叔灌了什么迷魂汤?
宁河长公主心情十分复杂地送走了霍延之,算了,酒酒还未及笄,皇子只有成亲后才能离京就国,看皇上那个意思,不一定就会让霍延之那么快成亲,事缓则圆,先拖拖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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