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晴却还是朝政和帝龇牙,“反正他是大大得罪我了!父皇,你快让他出来,我们赶时间!”
政和帝摇头叹气,笑道,“年鱼,快些随她们去吧,不然你可就要更大地得罪咱们满城公主了”。
萧明晴不满瞪了政和帝一眼,使劲捏了捏华平乐的手,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松开她的手转身就跑。
华平乐,“……”
可以的。
……
……
华平乐没有想到自己朝思暮想与年鱼不避讳别人的相处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待小赖子和阿弩等人都退开后,仰起头朝年鱼苦笑一声,将萧明晴要嫁给九方凤的事说了一遍。
年鱼言简意赅,“这件事交给我,你和霍延之都不要插手”。
华平乐点头,想叫他一声表哥,却又抿起唇。
年鱼却没有她的纠结,他有更重要的事说,没有纠结的时间。
“你中毒了!”
上次他在半山山庄找到机会为她把脉,本只是确定她这辈子不再像上辈子病痛缠身,没想到竟探出了她中了毒!
“那毒应是出自我师父之手,我还没有办法解。
师父已经二十多年未下过山,还曾立誓一辈子不下山,那种毒不知道怎么竟流落了出来。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写信给师父问解毒的方法,定会在你下次毒发之前”。
“没事,毒是苏羡予下的,他不是想我死,会按时给我解药”。
苏羡予?
他是怎么拿到师父的毒药的?
年鱼皱眉,一时想不通,只好放下,急切问道,“苏羡予为何会给你下毒?”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不要管,他不是要杀我。
过段日子,文侧妃可能会请你出手治病,你记得寻个由头助她一臂之力”。
“好,”年鱼干脆应了,交待道,“你自己当心,不要管我。
就算有一天我出了事,你也不必担心,我自有脱身之法,有事你就去寻……”
年鱼仔细交待了一番,忽又想起来,“对了,你记得小心苏羡予与王妙儿,他们——”
年鱼话未说完,就听到小赖子刻意提高的声音,“苏尚书这是往哪里去?”
“寻华二姑娘”。
年鱼转身冷冷盯向神色平淡的苏羡予,“他?”
“没事,暂时不要动他”。
她声音压得极低,苏羡予又站得比小赖子和阿弩还远,她自是不怕他听到的。
“没事,暂时不要动他——”
苏羡予近乎贪婪地盯着华平乐,嘴唇无声地跟着她蠕动。
她口中的“他”自然就是他苏羡予,她信任霍延之无可厚非,年鱼——
她的口气极熟稔而信任,单凭他们在明面上的几次来往,绝不至于此。
年鱼是霍延之的人?抑或是霍氏、连氏的幸存者?
不过,都不重要,他总有一天会知道,重要的是他终于见到她了!
这还是他确认她是阿鱼后第一次见到她,他以前见了华二姑娘并没有觉得她有多漂亮,这时候才恍然发觉她竟如此美丽又美好,一如阿鱼——
苏羡予直勾勾的眼神落在年鱼和华平乐眼中明显是极不怀好意的,年鱼上前半步挡住华平乐,警告盯向他。
苏羡予恍然惊觉,敛眸看向露出袍摆的鞋尖。
是他忘情了,明明他是见华平乐和年鱼说话时间太长,恐她惹了嫌疑,特意来打断,现在反倒轮到他了。
阿弩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呀了一声,“苏尚书你又来寻我们姑娘啊?”
苏羡予下点头,阿弩就撇了撇嘴,“怪不得我娘总是说,男人都是贱皮子,拖着不走打着倒退。
那时候我们姑娘天天盼着见你,你从来不理会。
现在我们姑娘不想理你了,你倒是天天往我们姑娘跟前凑!”
华平乐刚走近就听到了这句话,扑哧笑出声来。
她做了华二姑娘后,慢慢也将性子养得肆意了,想笑就笑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此时若是霍瑛,就算是想笑,也绝对会忍住。
年鱼啧了一声,“看来苏尚书看着再一副天外飞仙的模样,也改不了贱皮子的本质啊!”
苏羡予却恍如没听到二人的冷嘲热讽,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锦囊,微微欠身双手捧出,认真道,“之前对姑娘多有误会,此乃赔罪,还请姑娘笑纳”。
华平乐一时拿不定他打的什么主意,并不去接,只上下打量着他。
苏羡予又将手往前伸了伸,“华姑娘?”
华平乐便装作不耐烦接过,随手塞进袖子里,“好了,我收了,你可以走了吧?”
苏羡予并不多说,俯身长揖,“多谢姑娘海量,告辞”。
他说着当真就走了,年鱼甩甩手,“好了,华二姑娘你的话也传到了,跟公主说,事情包在本座身上,本座定然给她办得漂漂亮亮的!”
年鱼说完也走了,华平乐便带着阿弩往抚辰殿走。
萧明晴心思简单,听说年鱼将事情揽了过去,根本没想太多,高兴拉着华平乐去御花园玩,远远就看到了在赏花的文侧妃和文大爷。
萧明晴对文大爷很有好感,便拉着华平乐去打招呼。
见礼过后,文大爷笑道,“今儿也是赶了巧了,正巧华姑娘托娘娘寻的东西寻到了。
只不方便带到宫里来,改日华姑娘有时间遣人来寻文某拿一下”。
萧明晴忙问起缘由,听说后大感羡慕,急急道,“我也想看那张能与皇叔祖的射日弓相提并论的邀月弓!”
文大爷笑着一揖手,“那是利器,可不能随意带进宫。
文某在搜寻那张弓时,还得了两把十分精巧的连环弩,最是适宜闺中女孩儿玩,便赠予公主与华姑娘。
到时候一并放在华姑娘那儿,公主出宫就可以去寻华姑娘要着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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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按时发的,结果被禁了,删了一大段,亲们自行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