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知道有猫腻!
果然,酒酒去了就不回来了!
我刚刚去华府问,酒酒传了话回来说要多送洛姐姐一程,可能要个三五天的!
她当时就是故意甩开我们,好自己偷偷去多送几天的!”
程修远,“……”
恕他见识浅薄,他光听说过送行有多送一程的,却没听说过还有多送几天的!
……
……
华平乐刚开始的确没想着要多送几天,毕竟,她要动史允,不在京城更好洗清嫌疑,可如果离京城太远了,就不方便了。
只她眼看着苏鲤兀自恋恋不舍,索性就跟着继续往前走,到时候她再往回走就是。
苏鲤十分惊喜,脱口道,“要不姑姑你直接和我一起将师祖母送到余杭算了”。
华平乐想了想,点头,“也行”。
到了余杭再命人将史允弄到落花峰下,更不会有人想到是她和霍延之。
如果一起去余杭,回京至少也得年底了,正好缓一缓,去解决萧明时。
免得让人将二者联系在一起,平白多惹人怀疑。
苏鲤本只是脱口说了出来,没想到她竟真的同意了。
激动下一把抓住她的手,兴奋道,“那太好了!姑姑你还没去过余杭吧?
师祖母说那里风景可漂亮了!到时候我陪你好好玩几天!”
华平乐还没来得及说话,霍延之就一把将她的手抢了回来,冷声道,“你要是再动手动脚,我绝不会同意酒酒再往前送你”。
苏鲤,“……”
华平乐没好气地从他手中抽出手,开始打算,“这样的话,来回、加上游玩,至少得两个月时间。
正好你在路上指点指点阿鲤和安哥儿的马术,有余暇的话,再指点指点他们的手脚功夫。
你先让细辛回去送个信——”
华平乐说到这顿住声音,看向霍延之,“你走不走得开?走不开的话,有安哥儿和阿鲤在足够了”。
霍延之哼了,“他们不行,有匪盗来,还得你去保护他们!”
华平乐眯眼,“那你是觉得我保护不了他们?”
霍延之,“……”
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大对。
霍延之不说话了,华平乐瞪了他一眼,继续道,“你走得开的话,就让细辛回去传个信给我祖母和九方军师他们。
我们跑快些,在天黑前到打尖的集镇,买些衣裳用物”。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他们这一行有洛老夫人和洛兮瑶,走得很慢。
细辛连夜赶回京报信,第二天中午又赶上了他们。
宁河长公主给华平乐带了个口信,让她照顾好自己和华平安,不许给洛老夫人惹麻烦。
又给洛老夫人写了封信,郑重地道了歉,拜托洛老夫人多多关照,务必要让华平乐姐弟在年底前回京。
洛老夫人接了信,笑着对华平乐姐弟道,“你们祖母真是顶顶和善的。
说让你们年底前回京就行了,等到了余杭,让瑶瑶带着你们好好玩!”
华平安原本还有些不安,听了这话松了口气,虽勉力压抑着,却还是露出兴奋之色来。
他长这么大,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落华山,现在能有机会出远门,自然激动。
……
……
第二天起,霍延之便趁着赶路的时间指点苏鲤和华平安的马术。
华平乐见洛兮瑶面露羡慕之色,问她要不要学。
洛兮瑶犹豫了一会,点头。
华平乐十分惊讶,她以前也曾问过她想不想学骑马,她毫不犹豫就拒绝了,这时候却答应了。
看来洛兮瑶面上虽看不出什么,到底还是因着这场磨难变了许多。
洛兮瑶是刚学,自然不可能像苏鲤和华平安顺着车队前行的方向两头来回跑。
华平乐征求过洛老夫人的意见后,在下个集镇安顿了下来,让洛老夫人好生歇着,自己一行人则找了个空旷的平地专心练马术。
霍延之指点苏鲤和华平安,华平乐就专心教洛兮瑶。
洛兮瑶身子弱胆子小,学得很慢。
华平乐拿出当初她劝自己读书的耐心慢慢教她,两天后,她终于敢自己骑着马、拉着马缰慢慢走了。
虽然别人两刻钟就能做到的事,洛兮瑶整整用了两天时间,踏着马凳下马后,洛兮瑶还是不自觉露出了自杜若母子之事后的第一个笑,真心实意拉着华平乐的手感谢道,“华二姑娘,谢谢你”。
谢谢你不嫌我笨,一直耐心地教我,谢谢你不嫌我胆小,一直悉心地陪在我身边。
华平乐摆手,“小事,谢什么谢?”
洛兮瑶笑笑,是不用谢的,她记着就好。
她以前迷迷糊糊地,总觉得华二姑娘这里不好,那里不妥。
一场变故,一场大病后,她看得清了,又相处得久了,才觉着她的好来。
“我们总留这也不是办法,我与祖母商量了一下,不如先上路。
路上有机会,我就慢慢学一点,没有机会,到余杭再学也是一样的”。
华平乐自然没有异议,看着天色将晚,便一起回了暂住的客栈。
不想还未到客栈,远远地,华平乐就看到李十五站在客栈门口给马喂草料。
李十五早被她遣去了华大姑奶奶身边伺候。
华平乐心头一跳,祖母三天前才让细辛传了信来,允他们去余杭玩一趟,李十五这时候来是做什么?
那边李十五也看到了他们,放下草料擦了擦手,几步跑到跟前,向众人团团一礼,咧嘴笑道,“二姑娘,小郡王,大姑奶奶来了,在里面等你们呢!”
华平乐心头跳得更厉害,李十五来了,或许还会是传个信,送点东西。
但长姐来了,一定是有事,且一定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