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年鱼留在了宫中策应,毕竟很多人,只有年鱼出马才能压得住。
并在走前吩咐年鱼给华平乐下个帖子,以萧明晴伤心过度为由,邀请华平乐进宫陪萧明晴几天。
霍延之和华平乐的亲事看着近了,霍延之又是个有本事的,还不知道在暗地里筹划些什么。
他总觉得有些不放心,趁这个机会将华平乐拘在宫里正好。
他已经打算好了,回去就想办法将华平乐一直拘在宫里,直到她大婚之前。
到时候送出宫的“华二姑娘”到底还是不是原来那个,就是他说了算的了。
……
……
另一头,华平乐想不到政和帝竟如此“善解人意”,主动请自己进宫,还是叫年鱼遣人来请自己进宫!
那她自然不能辜负他的美意了——
华平乐高高兴兴跟着来送帖子的小太监进了宫,恰好与奉霍延之的令来给华平乐送东西的花满洲错过了。
花满洲是三品王府护卫指挥,华平乐又不在,总不能遣个管事就打发了。
华大姑奶奶虽极不愿见他,却还是勉强去了。
花满洲进了华府待客的花厅后,就一直非常有兴趣地拨弄着茶几上的一盆草。
当然,按理说,这应该是一盆花的,只是它还没开花,在他眼里,那就是一盆草。
在看到华大姑奶奶的一瞬间,花满洲愣了愣,随即一下蹦了起来,指着她结结巴巴道,“是你,你,你——”
华大姑奶奶皱眉,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拿手指着她!
当归忙一把拍下他的手,嘻嘻行礼道,“给大姑奶奶请安,王爷遣小的们来给二姑娘送东西,二姑娘这是还没起?”
华大姑奶奶皱眉扫了眼兀自呆呆看着她的花满洲,不过也未多说,答道,“满城公主不舒服,下了帖子请酒酒进宫陪她说话,王爷要送什么,交给我就是”。
当归立即道,“那可不行,王爷吩咐了的,一定要亲手交给二姑娘。
小的要是敢偷懒,王爷回来肯定就是一顿板子!”
华大姑奶奶懒得理会两个小的之间的黏糊,觉得自己的礼数尽到了,便道,“酒酒进宫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
你们先回去,等酒酒回来了,我遣人去王府说一声”。
当归立即道,“王爷吩咐了一定要尽快交给二姑娘,我们就在这等二姑娘。
正好也去给长公主请个安,大姑奶奶您看行不行?”
霍延之三天两头地往华府跑,只恨不能住在这,当归自然也是跑熟了的。
华大姑奶奶点头道,“你们随意就好,有什么缺的就去寻管家”。
她说着起身就要离开,花满洲见状脱口喊道,“哎,别走啊!我还没赔你的衣裳钱呢!”
华大姑奶奶,“……”
他还敢提!
花满洲喊着当真扯下荷包窜到华大姑奶奶身边,直愣愣往华大姑奶奶手里塞!
华大姑奶奶,“……”
回头一定要叮嘱酒酒再寻隙打这个愣子一顿板子!
她生怕花满洲纠缠不休,闹得更加难看,铁青着脸收了荷包,又立即扔给丫鬟,掉头就走。
花满洲目送着她的身影转过花墙,振奋抓住当归的胳膊,“你看,她收了她收了!你还说她肯定不会收!”
当归,“……”
大姑奶奶回头肯定会将你那荷包扔粪坑里去!
花满洲激动了半天,忽地又惆怅了,“你们这的人成亲真早!”
当归忍不住提醒他,“大姑奶奶比二姑娘大八岁,是十八岁才成的亲,绝对不算早”。
花满洲却又突然振奋一捏拳头,“我要好好跟着王爷干,早日升成二品将军!好有资格和王爷一样,做宁河长公主的孙女婿!”
当归,“……”
突然就觉得花满洲能混成护卫指挥,他就只是个亲卫,不是没有道理的。
花满洲说着不确定看向当归,“军师说,华大姑奶奶那样身份高贵的贵女只会嫁给同样身份高贵的人。
二品将军算不算身份高贵?还是说要像王爷那样成为一品将军?”
当归,“……”
那你要娶上华大姑奶奶约莫是要等到死后追封了。
“也不知道二姑娘什么时候出宫回府?”
当归挑眉,“怎么?你着急回去?”
花满洲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怎么可能?二姑娘最好一直在宫里陪那个什么公主,这样我就可以一直住在这!
这个宅子总共也就这么大点地方,我总会再看到她的!见得多了,她就会发现我的优点了!”
当归,“……”
发现你其实是个二愣子的优点吗?
……
……
华平安离京求学,华平乐进宫了,华大姑奶奶又承包了所有家事。
宁河长公主整日闲在家中十分无聊,见花满洲和当归来给她请安十分欣喜。
当归向来会来事儿,一张嘴天南海北地胡侃,将宁河长公主哄得心花怒放,硬是留了他们在椿华堂用了午食。
午食过后,当归见宁河长公主有些倦了,便告了退。
宁河长公主一觉睡醒,听说花满洲和当归还在府里,问明缘由后,不由暗暗嘀咕,问左右道,“有没有和他们说清楚,酒酒今天是不回来的?”
左右答是,宁河长公主有些寻摸着不对劲来,便命叫了花满洲和当归来陪自己打牌。
当归本以为花满洲不会,不想他竟十分精通,整场下来基本都是他胡牌。
还放言,赌钱的花样就没有他不精通的,这是叶子牌,要是换成牌九骰子之类的,他能把整个华府都赢过去。
当归,“……”
赢钱就赢钱了,还这么嚣张,你看不到宁河长公主十分勉强的笑和被宁河长公主拉来做牌搭子的婆子难看的脸色吗?
要是你真的将整个华府都赢过去了,我保证你就算做上门女婿,也别想娶到华大姑奶奶了!
一局牌打完,已经到了用晚食的时间,宁河长公主又留了他们用饭,这才吩咐婆子将他们送出了椿华堂。
再遣人打听,他们竟十分不客气地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