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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许蜜语的问题,主管杨凌的眼神起了变化。
她笑起来:“嗯……怎么会是你,我其实也有点意外。但这是上面传下来的话。既然上面让你当,你就好好当呗,别人想要这样的机会都求不来呢。”顿了顿,她又说,“今天快下班了,我就先提前告诉你自己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等明天早会我再正式向大家宣布。提前祝贺你啊,许蜜语!”
从办公室里出来,她想弄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确定这一切是不是纪封在帮她。如果真是纪封在帮她,他又为什么会帮她?他明明已经取消要帮她扳倒领班这件事了。
可现在,他不仅帮她扳倒了原来的领班,还直接扶她当上新领班。
虽然升她当领班这个结果让她意外,但她在心里发现,她竟然并不排斥,甚至还有一丝跃跃欲试。
她知道自己和其他人比起来差些资历,可她也知道眼下这个当上领班的机会,似乎就是她人生里的转机。她如果不想再行尸走肉地过下去、她如果想在将来活出点人样来,她就该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她很想谢谢纪封居然这样帮她,居然给她这个机会。
但他为什么不仅帮她,还这么帮她?
可在他看来,他不是已经给了她二十万做补偿了吗,虽然这钱她一定不会要,她等下就会把卡还给他。
下班后,许蜜语到管家部找到顶楼套房管家,借口昨晚可能掉了东西在上面,想上去找一下。套房管家告诉她,今早收拾房间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什么东西,让她再去别处找找。
管家还说:“再说纪先生的房间,别说现在没有人,就是有人在的时候,也从来不让我们进,你又是怎么进去把东西掉在那里的?”对方说着这话时,神态语气里满满都是已经看透她别有用心的表情。
许蜜语却不在意对方的质疑和淡淡轻蔑。她听到的重点是,纪封现在不在顶层套房。
她于是走去酒店外面,希望能有点好运气,可以等到纪封回来时,从她眼前经过。她印象里纪封好像都是走去大堂外面乘车的。也许是因为他娇贵的鼻子吸不得地库里的污浊空气。
她站在酒店外面,把天色从白亮等到昏黑,又从昏黑等到全黑。
在她怀疑纪封的车子是不是已经直接开到地库去、他是不是已经从地下乘电梯直接上了顶楼时,她终于看到一辆黑亮的劳斯莱斯行驶到酒店门口,缓缓停下。
马上有人从副驾位置下车,转身到后面,拉开后座车门,又把手横撑在车沿上做防撞保护。
紧跟着,一道颀长身影弯身从车里出来,站定在车子外面。
许蜜语定睛去看,谢天谢地,她等到了,那颀长的身影就是纪封。
确认下车的人是纪封,许蜜语抓住时机跑了过去。
在纪封跨步将要走进酒店正门里时,许蜜语及时拦在他身侧。
她喊了声“纪先生”,声音里有她自己控制不住的一点虚。
许蜜语清晰看到,在他识清面前人是自己那一刻,他的表情骤变。
他脸上原本就有点不大高兴的底色,那底色里还氤氲着他的自厌情绪。
现在看到她,他更是涌起嫌恶和不耐烦,以及一些戒备。
戒备她什么呢?怕她为昨晚的事再讹他些什么吗?
许蜜语想纪封也真看得起她,她自己都没有她可以凭借一.夜.情讹下许多东西那份自信。
她努力梳理好情绪,力求镇定地对纪封开口:“纪先生,我想和您聊几句。”
纪封半耷着眼皮看她,语气板板,音色冷淡:“你想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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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出的话能多简短就多简短。
纪封在想这女人是不是经过一天后,发现二十万并不能满足她的胃口,所以专门堵在这里,要来为自己再讨一笔更丰厚的补偿?或者是她丈夫发现了她的事情,指示她来要更多的钱?
这么想着,他厌烦地皱紧眉心。
他不想再让这个人踏足到自己的地盘。他不想带她到顶楼去谈。
于是他冷淡地问她一句:“你想在哪里聊。”
许蜜语飞快想了下。酒店的二层,里面是各种宴会厅,外面是一个大露台,露台上有一片休闲场所,开了一些诸如茶室餐饮店的商店。而那个大露台,是个很大的开放区域,除了店铺门口有桌有椅,也有大片空地。从那里往下看还可以看到酒店里绿树青草围绕的游泳池。许多人会在饭后到露台那里散步、消遣、抽烟、喝茶。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在露台上找个空地方,应该不起眼。
许蜜语说了自己的想法。
纪封转头交代薛睿让他自己先上顶楼,然后又转回头对许蜜语说:“带路。”
许蜜语立刻为他引路。
好在她已经换了常服,大堂里也人来人往,她和纪封又保持着一段距离,倒也不吸引别人太多注意力。
许蜜语尽量加快脚步在前面走,希望把通向二楼的路程尽快走完。
纪封隔着一些距离跟在她后面,看着她的背影。腰肢纤韧,两腿长直,腿骨匀细。而那层衣服布料下裹着的皮肤也是白皙滑腻的。
意识滑到这里时,纪封悚然一惊。
明白过来自己刚刚无意识地想到了哪里去,纪封烦躁得要命。
明明厌恶至极昨夜发生的一切,偏偏有些碎片画面会在毫无知觉毫无提防的时刻,有毒一样侵蚀大脑冲到眼前。
为闪过眼前的碎片片段,加上刚刚在家里吃饭时被家中污糟气氛烦扰到,眼下纪封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这一天的上午,和私人律师交代完事情后,纪封又忍不住开启了反复洗澡的模式。
薛睿办事回来,看到老板又在不停洗澡,他几乎感到害怕。
他一度考虑或者报警,或者拨打120。
好在中午前,纪封总算放过了他自己的身体。
薛睿想要探口风,问问昨晚自己死猪一样昏睡过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被纪封冰冷淬毒的眼刀子杀得屁都不敢轻轻放一个。
为了讨纪封开心,薛睿特意找到酒店陈大厨,拜托他好好烧几道拿手菜。拜这几道菜所赐,纪封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恼怒的情绪总算气顺了些。
只是吃到一道江南名菜时,纪封问了句:“这是什么?”薛睿答他:“这是蜜汁火方,用料是上等火腿,陈大厨把它蒸得清润酥烂,帮您开胃健脾排毒泻火的……”
他话还没说完,纪封就已经甩了碗撂了筷子多一口都不吃了。
薛睿被搞得一脸懵,一边狼吞虎咽替纪封吃掉陈大厨的好手艺,一边使劲想是什么关键词又触发了纪封的闹情绪开关?
吃完那道蜜汁火方,他想他知道答案了。
是“蜜”字触发了纪封的闹情绪开关,让他一下就联想到他嫌弃厌烦的许蜜语。
这还是薛睿第一次见纪封这么不怕浪费精力、浪费情感地,去认真讨厌一个人。
下午时,薛睿替纪封接到从纪宅打来的电话。
是纪封的母亲封雪兰打来的。
薛睿把电话交给纪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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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雪兰在电话里让纪封自己回想一下,他已经多久没有回家陪父母吃过晚饭了。
纪封告诉她,自己一直在忙收购酒店的事情。但这个理由并不能敷衍掉封雪兰。
封雪兰甚至有点祈求他:“儿子,不管怎么样,今晚回家来,陪我和你爸一起吃个饭。你爸说有事要和你谈,今天特意赶回家的。“
纪封听到父亲纪圣铭也要回家吃晚饭,忍不住嘲笑了一声:“真难得,他还找得到自己家的门。”
封雪兰继续祈求他:“你就别和他置气了,看在妈妈的面子上,晚上回来一起吃个饭。你爸看样子是真的有事要和你谈。”
纪封心里对母亲的祈求又同情又不耐烦。
但到了下午三点多,他还是让薛睿备车回了家。
在回家的路上,薛睿问他:“老板,您今晚在家吃完晚饭,是直接住家里,还是回酒店住?”
想到家里厨子的手艺,纪封简直连晚饭都不想吃了,想直接掉头回去酒店。
他有点累地揉揉太阳穴,告诉薛睿:“如果家里有做饭不那么难吃的厨子,我倒是可以考虑住在家里。“
薛睿立刻领悟拐着弯说话的老板的意图,赶紧说:“那我和司机师傅就不走了,我们在您家外面等您。”
纪封告诉他:“也用不着干等,在那瞪眼饿着我也不会表扬你们给你们涨薪水。记得自己去找个好馆子吃点东西,餐费回头找我报销。”
薛睿立刻开心应一声“好的”。
等纪封到了家、进了门,也不过才四点过一刻。但餐厅的桌子上已经摆了满满的菜肴,菜品风格看起来和以前倒是有点不同。
看见他回来了,母亲封雪兰立刻从沙发起身过来迎他。
封雪兰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身段依然不输年轻女孩,容貌也雍容漂亮,只是眼角嘴角处不太经得住细看了。
但总的来说,她还是个被岁月优待的美丽女人。
纪封总是想不通,有这样体面漂亮的妻子在家里,父亲为什么还会胃口贪婪地去外面打野食。
他换了鞋进了屋。
父亲纪圣铭正坐在客厅沙发里。从他现在的样子可以看到他年轻时曾经怎样帅气逼人,就是现在有些年纪了也依然气度不凡。再加上有钱,直到现在也有很多道德感缺乏的女孩和女人,都别有所图地往他身边凑。
而让纪封觉得更为不齿的,是他的父亲大人,尽管年纪一把,却对这些污糟事和烂桃花,从不推挡,尽情享受。
而他的母亲,居然甘愿守着这样的丈夫,哪怕知道他在外面又安了别的家,也依然痴痴盼盼地不肯离婚。父亲偶尔回来一趟,她都快乐得像是过节似的。
这样的家,纪封根本不想回,他宁愿住在酒店。
纪封看到纪圣铭,想到他在外面的女人和另外安的那个家。他失去了和父亲打招呼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