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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封告诫自己,不管怎样,要把那晚翻过去,就像把一本再也不会看的书绝然地翻过去,束之高阁或埋藏角落。
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呢?难道要她做自己的女朋友吗?人家都说了,要忘记那一夜。
压下莫名就涌起的火气和烦躁,他再次对自己讲道理。
这样也好。她不适配他。每一点都不。所以这样简直正如他意。
所以千万不要被酒精加工出来的一时的本能冲动,误导了自己的感觉。
正确的感觉只该有一个,那就是记住,她对自己来说不合适,一点都不合适!
她说会和他保持距离。呵。他当然也会和她保持距离。他绝不会再犯这种自制力失控的错。
接下来的日子里,如果徐大厨不在,纪封宁可吃蜡一样的饭菜也不叫许蜜语上来烧菜。
如果遇到阴绵雨天,他失眠到哪怕整夜不睡也不去听她的可以催眠的录音音频。
就算再想透气,他也不去二楼的露台茶室。
他曾经很讨厌下地库去取车,讨厌那里不见光不通风的气味。可是现在为了不碰到她,他连大堂都不穿越,出行甘愿委屈自己下到地库里去。
可就算这样刻意地和她保持距离,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几天还总是有她的影子时不时就闯到他眼前来。
甚至晚上准备睡觉时,站在房间里看着床上,上一秒那还空空的只有床单被子。
可下一秒一个恍神间,他就好像看到她一样。
她眼睛含水似的望着他,脸颊绯红,睫毛轻颤。
他握着她细韧的腰,灵魂像被顺着指尖渐渐抽走。
他好像听到她用很轻的声音婉转地叫他的名字。
这么不小心地回想着,胸口间有些什么东西开始要翻涌。他连忙定神,赶走眼前画面。
转身冲去冰箱倒水,喝之前又往里面狠狠加冰块。
冰水从喉间滚落,凉意镇静了胸口的燥郁翻腾。他握着冰凉的水杯自己对自己解释,自己跟自己和解:有这样的幻觉并不意味着什么,只是他突然沾了那回事,尝了其中滋味,被其中感觉刺激到了而已。他只是对那件事本身偶有回味,绝不是对她。所以这不代表他看上她了,绝不是。
他还告诉自己,和她之间发生过的那件事,不管是回忆还是画面,他都该就此克制去想,保证今后永不再发生。
已经两次了。尽管第一次没留下什么清晰感受,可他也是在面对未来的结婚伴侣之前失格了两次了。这在他拟定的人生准则里,是不堪的出格。
他整个人都得属于未来与他匹配的伴侣,一个优秀完美的女人。这样和不完美女人之间的意外出格,只会令他自厌和难堪。他该抵制和嫌弃它,绝不该再回想和品味。
纪封狠狠地给自己讲了一晚上的道理。这么给自己讲完,他终于和经历了两次不堪出格的自己达成和解。
太阳再升起时,要忘记之前那两次意外再也不想不提,要对那个叫许蜜语的女人,做到再也不看不听、也不去理。
那天上楼和纪封说明白后,许蜜语本来还担心纪封每天穿越大堂时,自己看到他会变得不自然。
马上她发现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在和她谈话的第二天,纪封就带着薛睿出差了。
迫不及待的样子,就像在躲着什么似的。
纪封上任后,酒店内部管理层大换血,规章制度都得到系统完善,现在不管他在不在酒店坐镇,斯威都运行得非常良好。
只是这天来了一个让许蜜语无比头大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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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时她去了趟餐饮部,和餐饮部的主管对接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一回到前厅大堂,招待员邓蓉就告诉她:“顶楼另外一间总统套住进了VIP贵宾,刚刚打电话到前台来,点名要您上去呢。”
许蜜语过去前台问:“顶楼叫我上去的贵宾是谁啊?”
史幻幻没等说话先呲牙咧嘴起来。许蜜语一看她表情,心里有了点不太好的预感。
“是那个很难缠很难缠的段总。”史幻幻一边说着,一边用呲牙咧嘴的表情同情着许蜜语。
许蜜语的心往下一沉。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史幻幻还在纳闷地问她:“主管,你怎么会让他给盯上啊?你们之间应该也不太搭嘎啊!”
许蜜语笑了笑说:“那我先上去一下,大堂有什么事就用对讲机喊我。”
许蜜语从顶楼电梯里走出时,深呼吸对自己做心理建设。
没事。别怕。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许蜜语。
从前的许蜜语被段翱翔奚落打压时不敢吭声,懦弱得只会逆来顺受。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段翱翔更变本加厉地想欺负她。但现在的许蜜语内心强大起来了,她不会再怕他的欺负打压。
许蜜语握了握拳,又松开,迈开脚步走去段翱翔的套房门口。
房门没有关,金碧辉煌的两扇门全都大敞地开着。
段翱翔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不远处的吧台前,晃着红酒杯喝着酒。
看到许蜜语,他撇着嘴角,笑起来,笑得皮笑肉不笑,明明挺好看的一张脸,硬是被他笑得充满阴沉戾气。
“真是稀奇,怎么每次见你,你都好像又年轻了一点?你倒是越活越回春。”段翱翔晃着酒杯,对许蜜语吊儿郎当地招手,“你过来。”
许蜜语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在离段翱翔一米远的距离处站定。
段翱翔也没再强迫她继续走近。
他慢慢地喝酒,倒酒,又喝。他慢吞吞地磨着许蜜语的心志。
许蜜语确实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名堂,起初有点慌,但她马上告诉自己,这是青天白日,现在是法治社会,她不再是个熊包软蛋,所以不管段翱翔到底在打什么名堂,她都用不着怕他。
她开始气定神闲地站在段翱翔一米远的地方,看他慢慢倒酒喝酒。
最后居然是段翱翔先打破沉默。
“你现在倒是沉得住气,放几个月前,你已经在我面前怕得脸色发青了吧?”段翱翔用眼神上下打量她,“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这身上的变化,怎么就这么大呢?”
许蜜语得体地微笑起来,对段翱翔问:“请问段总,您叫我上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段翱翔晃着酒杯阴森一笑:“许蜜语,你还挺会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行,你装糊涂,我就让你明白点。年前呢,我在‘夜遇’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闷棍。”段翱翔说到这向着许蜜语狠狠一瞪道,“你别以为,我会一直都查不出来,那事儿是你干的。”
许蜜语想,话说到这份上,段翱翔一定是前前后后都调查清楚了。她索性承认:“对,是我雇人和我一起干的。”
段翱翔又阴鸷地笑了下:“你倒挺能护队友。”顿了顿,他整副面孔都浮上一种狠厉,“行,那我满足你,我只找你一个人算账。我呢,提前打听好了,纪封出差去了,今天可没人能帮你。”
许蜜语听着段翱翔的复仇警告,心重重地往下沉。
“这回怕了?”段翱翔忽然又冲她一笑,然后他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对许蜜语下命令,“过来给我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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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蜜语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去。
她拿起酒瓶往段翱翔手里的酒杯倒红酒。
她能感觉到段翱翔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他的视线像已经在替他复仇,刺得她脸颊浮起一种幻想般的轻微灼痛。
忽然酒杯在段翱翔手里一歪。他故意把酒杯挪动了一下。
许蜜语赶紧收酒瓶,可尽管这样,还是有一点红酒洒在他裤子上。
许蜜语赶紧把酒瓶放到吧台上,对段翱翔说“对不起”。
段翱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敞开腿冲着她,谑浪地说:“对不起就完了?过来给我擦干净。”
许蜜语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但看着段翱翔裤子上酒渍的位置,迟疑着没有凑上去擦。
段翱翔却等得不耐烦,忽然抬手一把握住许蜜语的手腕。
许蜜语惊讶抬头,扭动手腕想要挣开,却被段翱翔握得更紧,紧到令她发痛。
她无声皱起眉。
段翱翔握着她手腕,把她往自己面前一提。
他坐在高脚椅上,拉她过来时,她正好抵在他胸口前——许蜜语连忙用另外一只手抵在段翱翔的胸口,抗拒他想把自己贴在他身上的恶意企图。
“段总,请你松手。”她也冷了声音。
段翱翔邪气地笑起来:“我要是不松呢?你要叫人还是报警?来,我帮你!”他甚至嚣张地把自己的手机甩到吧台上,笃定许蜜语外强中干,表现得再怎么镇定其实骨子里也还是懦弱如故,不敢报警。
许蜜语极力保持住和段翱翔的距离,飞快地伸手出去把他手机拿过来,单手按拨110,打出去。
段翱翔呆滞了一秒钟,随后用另一只手飞快夺过手机按下挂断键。
他把手机扔到很远的地上去,有些气极败坏地握着许蜜语手腕把她往自己身前提:“你还真打?”
许蜜语不作声地暗暗使劲,努力想挣脱他的桎梏。
段翱翔看着她无声却倔强的面庞,忽然眼一眯,笑容变得放、浪起来:“要不这样,你也陪我一晚,打闷棍的事我就不跟你追究了,我放过你。”
许蜜语想扇他一耳光,可惜另一只手腕在半空中也被他捉住,然后一弯,给背到了她身后去。
她现在一手手腕被他握着,另一只手被他背在她身后。她整个人被他逼压得贴在他胸前。
许蜜语忍着恶心,忍着愤怒,告诉自己镇定。既然他恶心了她,那她也要恶心回去。
“你下得去手吗?对我这个离过婚的老女人?”她冷冷地问段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