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顾绯极力辩解,她也一口咬定确有其事,还表示“自己给顾绯下了咒”。
如此一来,聂远说的那些息事宁人的话,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
修士们越听越气,几个脾气火爆些的,已经从看台上起身,一拳砸在了围栏上:“好一对狗男女!”
“难怪无极宗说什么三日之内才给结果,我寻思着不就是查个调换秘境的人吗?这事该不会是你们家小姐做的,但你们不敢公布真相吧?”
“还想用非常手段收买顾道友……堂堂第一大宗,做派居然如此丑陋不堪?这就是你无极宗对待小宗弟子的方式吗?”“我似乎听说过魏莺莺口中耽误女子清白的咒术。那不是魔界的东西吗?千年前,仙魔两界的结界出现裂痕,不少魔物误入仙界,玄圣仙尊率领一众修士将魔物驱逐,填补了裂痕,怎么仙界还有这种污秽的东西?”
魏莺莺也被吓得花容失色,留声石,顾绯身上怎么会有留声石?那天晚上她明明只穿了一件单衣,腰上连个芥子袋都没挂!
她嘴唇翕动,苍白着脸为自己辩解:“不、不是的……”
可单靠一句解释,如何平息众多修士的怒火?听着留声石内的声音,他们又看了一眼擂台上的红裙少女,不禁充满怜惜。
顾绯也是天水派的大小姐,也是千娇万宠的天之骄女,只身一人来到无极宗参加比赛,不仅要受到不公平对待,还要被威胁性命!
“无极宗,给顾绯一个交代!”
“把真相说出来!”
呼声越来越高,四处乱作一团。裁判席的几位无极宗长老也坐不住,将锣鼓重重一敲,示意宗门安静。
二、三、四长老纷纷起身,来自元婴修士的威压将场地覆盖。由三长老开口,沉声问顾绯:“顾小友,我念你实力过人,这才破格准许你参加宗门大比。可你却如此污蔑无极宗,居心何在?”
擂台上的顾绯,终于慢慢地笑了起来。
“我能有什么居心呢?”她轻柔道,“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
“一年前,我心高气傲,当着所有人的面退婚聂远,与聂远结怨,他一气之下退出天水派,加入无极宗。”
她的目光落在聂远身上,锐利如刀。
“我父亲仁慈,便是聂远擅自退出宗门,也没有追究他的责任,甚至为了避嫌,没有参加今年的宗门大比。”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苦心修炼一年来到无极宗,势必与聂远一争高下。你们知道我在无极宗听见了什么吗?”
“他们说我父亲、我天水派是豺狼虎豹,聂远过去任打任骂,过着人不如狗的生活……聂远,我可问问你,你这条命是不是我父亲给的?你的基本功,是不是我父亲教的?你能活到现在,无极宗可少了你一件衣服、一粒米?”
“到底是谁狼心狗肺?到底是谁背信弃义?”顾绯冷笑一声,她的五官本就立体,此刻更加艳丽逼人,“而你呢?加入无极宗一年,你学会了什么?不仅抹黑于你有养育之恩的天水派,甚至想害我性命!”
“我如今站在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你所看不起的旧宗门,也能拿到比试第一。而你聂远,便是加入再强的宗门,也改不了小人本性!”
“砰”的一声巨响。
原本放置于裁判席上、用以保存龙骨剑的剑匣,在顷刻间化作齑粉。施加在剑上的锁灵阵,也被强行冲破。
那把凌厉而漂亮的剑,飞入众人的视线,稳稳地落在了顾绯的手中,亲昵地与她掌心相贴。
*阿辞:老婆,我给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