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笙伸出一只手将林泽笙扶稳,不冷不热地说:“醉成这样,还能认出我。”
月幸身上被汗水浸湿,林泽笙开口说话的第一声,她便认出了林泽笙。
想要逃走的黄毛男人被人拦住,黄毛男人捂着早已经不出血的头回头说:“警察局见!故意伤害罪!”
林泽笙看着身高勉强170的黄毛男人,说:“她是你什么人?”
黄毛男人此时也看清楚了月幸与林泽笙认识,捂着头说:“是你女朋友喝醉了勾搭上我,兄弟听我一句劝,她来酒吧喝酒不是什么好鸟!”
周围一阵唏嘘。
月幸小脸绯红,扯着林泽笙胳膊的手因为太过用力青筋凸起、指关节发白。
她说:“道歉。”
林泽笙说:“没有听见她说的什么吗?”
黄毛男人还想狡辩,林泽笙一脚踹在了他的膝盖。
黄毛男人瞬间跪倒在地,他吃痛的站起,林泽笙不急不缓地说:“你刚刚的所作所为,属于在公共场合寻事滋事,骚扰侮辱未成年,你要去报警吗?我开车送你。”
黄毛男人脸像是吃了土一般充斥着土色,他咬牙切齿,脸色极其难看地朝月幸说了句“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刚刚说完,他便夹着尾巴逃离众人地视线。
林泽笙看着黄毛逃走,突然觉得被月幸抓着的胳膊一松,一低头,原本牢牢抓住他胳膊的月幸失去了力气摔倒在了地。
神义睁着大眼蹲在地上看着月幸,说:“老大,现在怎么办?”
围观的人一哄而散,林泽笙看了眼瘫倒在地的月幸,说:“老陈,背走。”
刚才动手拦住想走的黄毛男人老陈一身腱子肉,面容倒是俊郎。
他看了眼月幸,说:“要不,还是你背?这小姑娘还没成年怎么一个人来酒吧买醉,是不是被哪个负心汉伤了?”
林泽笙听到了“负心汉”三个字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说:“她成年了。”
老陈说:“就只有你和人家小姑娘认识,你不背让我背?”
林泽笙看向神义,神义指着自己,问:“难道让我背吗老大?老大……我……我”
神义耳朵红的将火气赶到了脸上,他扭扭捏捏地说:“老大,我还没谈过恋爱,我不好意思……”
三个大男人围着醉倒在地的月幸大眼瞪小眼,这时,月幸动了动,紧接着,她便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林泽笙的大腿。
神义瞪着大眼,老陈毫不留情地嘲笑:“见义勇为的也是你,不认账的也是你,这下好了,人小姑娘醒了。”
林泽笙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
他黑着脸,俊脸上写满了隐忍。
喝醉的月幸却不知好歹的抱着林泽笙的大腿流泪。
她断断续续地说:“老爸,我可能真的打不了比赛,老爸,我看他们几百个人骂我我心里都没有感觉,我看你给我发的闺女最棒,我的眼泪哗哗的就掉了。”
老陈和神义对视一眼,老陈说:“这小姑娘还挺招人心疼。”
林泽笙的脸色刚好转了些,准备弯下腰抱起月幸,便听月幸哭着说:“老爸,我在yf被林老鬼骂的时候都没这么难过,林老鬼说我娇生惯养、永远打不了比赛的时候我都没这么难过,我想你了,老爸,呜呜呜……老爸,我想回家,爸,你怎么不理我……呜呜……”
神义没忍住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林泽笙一记眼刀子投向神义,神义立刻捂住嘴,老陈不明所以,指着月幸说:“还是把这小姑娘带走吧。”
月幸一边哭一边将眼泪鼻涕一把抹在了林泽笙的裤子上,林泽笙铁青着脸弯腰拉起软绵绵抱着他腿的月幸,说:“输了一场比赛,便要寻死觅活,你打不了比赛,我劝你早点回家做你爸的小公主,当初青训我告诉过你,理想可以有,但你别在电竞比赛上乱扯什么梦想。”
月幸迷迷糊糊地闻着鼻尖好闻的味道,听着耳边男人低沉磁性地嗓音,一通话下来,她听进去的只有一句“你打不了比赛”。
月幸精致的脸上还挂着泪水,长而密的睫毛被睫毛打湿,她意识模糊地十指相扣扣住了男人的手。
男人微微一愣,下一秒,月幸一口咬在了男人左手的手腕。
林泽笙倒吸了一口气,神义再次瞪大了眼睛。
酒吧里的人各忙各的,偶尔有人朝着神义这边投来视线。
林泽笙推着月幸的脑袋,等月幸松开手后,左手手腕上多出了一道清晰冒血的牙印。
林泽笙反手捏住月幸的脸,神义看林泽笙的脸色,觉得如果不是碍于面子,林泽笙会张嘴咬月幸咬回去。
林泽笙紧紧锁着眉看着月幸,月幸被林泽笙用右手扶着,她感受到了林泽笙的气压,泪眼朦胧地看着林泽笙,樱桃唇向下撇,这样看月幸,是个人都会为她的这幅模样心软。
林泽笙脸色稍微好了点,这时,月幸说:“爸……我想睡觉……”
林泽笙:“……”
林泽笙在老陈和神义的笑声中,让神义去把月幸的账结了,一个公主抱将月幸抱起,离开酒吧这个熙熙攘攘地地方,黑着的脸色满满的嫌弃。
他原本想背起月幸,但看月幸的模样,完全不像是能会在他背上不掉下来的样子。
林泽笙抱着月幸走出了酒吧,身后跟着老陈和神义。
在林泽笙怀里,月幸算是安分了些。
但这种安分在林泽笙将月幸放到了宾利车后排后戛然而止,月幸哭泣着要下车。
没办法,林泽笙坐进了车里。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开始翻找能联系的上gs俱乐部的电话号码。
月幸在一边并不安分,林泽笙开始后悔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