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太太从不掩饰自己已婚的事实,别人叫她黑泽小姐她还会不高兴的纠正,显然她很爱自己的丈夫,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偷另一个男人的内裤呢?”加藤川江分析道。
“确实。”毛利兰回忆道:“早上,安室先生叫黑泽太太小姐,黑泽太太就很不高兴的强调,要叫她‘黑泽太太’。”
“说起来,黑泽太太以前来我们村旅游,住的就是现在安室先生住的房间。除非旅馆住满,不然那个房间都会为黑泽太太留着,这一次如果不是我提前把二楼房间全包圆了,黑泽太太依旧会住在那个房间里。”
“这是真的吗?”江户川柯南急切问。
“当然。”加藤川江道:“从千春阿姨开始就这样了,美子也是延续她妈妈的习惯。算起来,差不多是从前年开始的。”
江户川河南和安室透同时陷入沉思。
难怪门锁上没有撬过的痕迹,如果以前那个房间就是“专属于”黑泽夭夭的房间,那她很可能提前配了钥匙,所以能自由出入。
只是,她为什么要去那个房间呢?那里隐藏着什么吗?
江户川柯南仔细回忆。
榻榻米铺就的房间里,有一个垃圾桶,一张矮桌,一个笨重的实木柜子,柜子里放着棉被、枕头和衣架,以及两双为客人准备的一次性拖鞋。
剩下的,就是安室透带去的一个行李箱,里面是一些衣物。
别的也没什么了。
到底是什么呢?
江户川柯南百思不得其解。
路上,已经和加藤川江说了日记的事,加藤川江好一番犹豫挣扎,才答应把日记给他们看,但也一再强调,只能看前年一月到七月的,别的不准动。
“日记可是很私密的东西,不管看到什么,你们都不准说出去。”加藤川江一边找日记,一边交代毛利小五郎他们。
“加藤先生放心,我们绝不会把日记内容外传的,这点职业素养我们还是有的。我们就是想调查一下,前年村子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一样的事。”安室透笑容温和的安抚人。
“我不记得前年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加藤川江将前年的日记本找出来。
加藤川江的日记本整整摆了书架一整层,一年一大本还不够他写,每一天的内容都非常详细。
家里发生的事,村子里的八卦,写作灵感,甚至连蚂蚁搬家都会写。作家笔下的日常,比之前那些村民干巴巴的内容更加丰富有趣。
几个人看得津津有味。
看着看着,他们突然翻到一页被水浸湿过的内页,上面的文字已经全部模糊,根本无法看。
“啊!我的日记。”加藤川江震惊的抢过日记,像个宅男被损毁了心爱手办般,痛心疾首。
江户川柯南一把抓住加藤川江,急切的问:“加藤哥哥不知道日记被损毁了吗?”
“啊!我想起来了。”加藤川江突然想到什么,郁闷的解释:“我写日记的时候喝水,不小心把水打泼在上面了。”
——我写日记的时候喝水,不小心把水打泼在上面了!
每一个人说的都是这句话,一个字都没变。
“我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天啦,说不定上面正好写着绝妙的灵感,我怎么能在写日记的时候喝……”加藤川江懊恼的抱怨陡然一停,他一脸疑惑的打量手里的日记本。
安室透见加藤川江脸色不对,立刻问:“想到什么了吗?加藤先生?”
加藤川江眉头紧皱,“睡觉前是我灵感爆发的时候,我喜欢在那个时候蹲在马桶上写日记,按理说我不可能一边蹲马桶一边喝水。”
“确实,那得多臭啊!”毛利小五郎都能想象得到那味了。
“会不会是加藤先生哪一天突然就灵感爆发,直接在书房里的日记呢?”毛利兰问。
“不,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印象。”加藤川江非常确定。
“或许是有什么人毁坏了你的日记。”毛利小小五郎将之前调查时,遇到的那些日记同样损毁的事情告诉加藤川江。
“真的吗?毛利先生。谁这么过分?”加藤川江激动的询问。
“可是,加藤哥哥看到日记被损毁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打泼了水,没有说是谁弄坏的。”江户川柯南很在意这一点。
“或许是心理暗示。”安室透想到了他此行的目的——绯色之兽。
“怎么可能。”毛利兰感到脊背发凉,“村子里那么多人写日记,难道每个都被下了心里暗示吗?”
这一点,确实让人细思极恐。
“不,或许还要更广。”安室透脸上沉得可怕,“一个被村子里大部分人,甚至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被人彻底掩盖了。从文字里,人的记忆里,彻底抹去。”
难道山春岗责真的做出了能控制人精神,甚至修改人记忆的药吗?
可恶,偏偏他现在正被监听着,以琴酒的敏锐,他根本就没办法做小动作,更别说联系公安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