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井兼次从未放弃过对妻女死亡真相的调查,他就是在调查的时候认识了同样在寻找哥哥死亡真相的星野绿。
双方得知,彼此都有嫌疑人,却无法确定谁是杀人凶手后,星野绿提出了重做一个星海号,然后把所有嫌疑人都请到船上,再请侦探来破案的想法。
武井兼次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来重建星海号,哪怕只是缩小版。
最后钱还是星野绿出的。
星野绿也不是毫无条件,他提出了两个要求。
第一,武井兼次的案子必须在明面上,不能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第二,船底必须按照他的要求安装炸弹,用来威慑嫌疑人和侦探。
武井兼次最后道:“我在调查妻女案件的时候,也调查到关于星野先生哥哥的事情。那些幸存者都对他闭口不谈,但都异口同声的说‘那就是一个魔鬼’。”
“魔鬼?”江户川柯南皱眉。
武井兼次点头,“因为幸存者们的恐惧,我也怀疑过他,就仔细调查了一下。从一些幸存者透露的只言片语,拼凑出了大概的情况。”
武井兼次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星海号是因为恐怖袭击才沉没的。一开始的时候,那个恶魔将青壮年都聚集在了一起,说要对抗恐怖分子,但他真正的目的却是用那些普通人的命去填恐怖分子的枪口。”
“难道他和恐怖分子有仇?”毛利小五郎问。
“我也不清楚。”武井兼次继续道:“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也只是和恐怖分子周旋,但随着救援迟迟不来,很快性质就变了。他们争抢老弱妇孺的食物,争夺生存空间。到了后面,有些人彻底脱下了虚伪的皮囊,做尽□□掳掠的恶事。”
“怎么能这样。”毛利兰从未想过,在沉船的背后,还有这样可怕的事情。
“人性复杂。”当时黑泽夭夭能做的,就是带着重伤的琴酒,努力远离人群。
哪怕夜晚只能独自抱着船桨瑟瑟发抖,她也不敢让任何人靠近。
“到第六天的时候,星野先生突然不见了,似乎是头一天晚上被人给杀了。”武井兼次道:“因为对事情有所了解,所以我在得知星野先生是要为恶魔报仇,就在安装炸弹的时候,我偷偷换掉了一部分。因为炸弹被封在船底,只要修改电脑程序,就能很容易蒙混过关。”
贝尔摩德都被惊到了,“你就这么简单的把那神经病坑了?”
“其实,我是一个程序员。而我发现,那位星野先生很了解炸弹,却不了解电脑程序。”武井兼次尴尬的笑笑,“将炸弹和自动驾驶系统连接,还是我的主意。”
黑泽夭夭默默竖起大拇指,“这就是传说中的高手在民间。”
“一旦爆炸,像毛利先生这样无辜的人也会跟着一起死。”武井兼次道:“如果我真的那么做了,我的妻儿在天有灵,也会看不起我。”
安室透问:“既然这样,那你能不能修改程序,拆除炸弹?”
“很难,一不小心就会让炸弹爆炸。况且,也没必要这么做。”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武井兼次解释道:“星野先生手上还有一个炸弹引爆器,就算解除了程序,他也可以随时引爆炸弹。”毛利兰突然提出一个很有创意的想法,“那我们可以直接调头回去吗?只说不能减速、不能停止,但没说不能调头啊。”
毛利小五郎大喜过望,“对呀,我们可以直接调头回去啊!等快到码头的时候,跳船游回去,让船自己开着。”
在场的人都被父女俩的脑洞惊呆了。
武井兼次眨巴着豆豆眼,半天才回过神来,认真思考,“如果转一个非常大的圆形大弯,让船速和方向尽量保持不变,是可以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给船调头。”毛利小五郎说干就干。
小松优香担心的问:“如果星野先生知道我们调头后,把船炸了怎么办?”
毛利小五郎的热情瞬间被浇灭一半,他迟疑的问:“应该不会吧,他也在船上。”
“他会。”武井兼次道。
贝尔摩德冷哼道:“不要对神经病抱有期望。有那样一个哥哥,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难道真的就只有解决案子这一个办法吗?”毛利小五郎很不愿意将家人的安全,寄托在一个案子上。
“不如这样。”安室透提议道:“我们分头行动。我和毛利老师去调查案子;武井先生和……这四位女士一起去调转船头,海上没有标志物,如果只是一点点的偏移,应该不会被发现;小西小姐想办法转移星野先生的注意力;两位黑泽先生就回房间,等待被询问。各位觉得如何?”
“这个安排很合理。”小松香月挽住武井兼次的胳膊,微笑道:“改航的事就交给我们一家吧。”
武井兼次整个人都僵硬了,有苦难言。
毛利兰的惊恐的看着他们,“香月阿姨真的是武井先生的妻子?不是死了吗?”
三位小松小姐欢欢喜喜将两人围住,异口同声,“死了也还是家人啊!”
毛利兰简直要崩溃了,这可比那些长相恐怖的鬼怪还惊悚。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亲戚?”毛利小五郎问。
“不,我们就是亲亲蜜蜜的一家人。”小松母女四人齐齐咧嘴笑出一口白牙,在众人或诡异、或惊恐的目光中,一起拖着武井兼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