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夭夭转上楼梯,在四楼的走廊深处,靠窗的地方看到了黑泽阵。
他懒散靠着窗沿站着,正低着头和谁打电话,身体一半在柔和的月光里,一半在粘稠的黑暗中。
当初没有屏蔽古堡里的讯息,就是考虑到琴酒这个身份需要随时联系外界。
黑泽夭夭在距离他不远处停下来,紧紧等待着。
他的声音很浅,似乎在有意防着人偷听,黑泽夭夭也只能从简短的发音中,听到贝尔摩德几个字眼。
见黑泽阵挂掉电话,黑泽夭夭赶紧凑上去,同样用不大的声音,担心的问:“贝尔摩德那边没事吧!”
黑泽阵冷淡的瞥了黑泽夭夭一眼,转身看向窗外,一点也没有要和她说话的意思。
黑泽夭夭懂了。
贝尔摩德那边没事,黑泽先生要哄。
“你醋意怎么这么大?”黑泽夭夭好笑的抱住他的胳膊,“那就跟一幅画差不多,还是毫无收藏价值的普通简笔画,你吃哪门子醋。”
“我没有吃醋,我只是在反省。”黑泽阵傲娇抽回手,踹口袋里,坚决不给黑泽夭夭拉。
“反省什么?”黑泽夭夭好笑的问。
“反省,画我的死老头,为什么没给我画个尖尖的耳朵,酷炫的妖纹。”黑泽阵冷哼道。
黑泽夭夭幻想了一下,杀生丸穿着黑大衣,戴着黑帽子,一棒子干翻工藤新一,在工藤新一见鬼的表情中给他灌下毒药。
而且,无论走到哪里,都风.骚的光着脚丫子……
咦!感觉都不兼容好吧!
黑泽夭夭赶紧摇头,“你有黑帽子,已经很不错了。”
“但还是让你失望了。”黑泽阵叹息。
黑泽夭夭觉得,不能继续这个话题,否则没完没了。
她从来都不知道,这还是一位醋王!
看来以后说话得小心点,绝对不能提任何喜欢的动漫角色。
黑泽夭夭赶紧贴上黑泽阵,哭唧唧抱怨,“有人欺负我,超凶的那种。”
黑泽阵无情的把人从身上撕下来,冷着脸道:“没有反驳,所以你果然对我失望了,对吧!”
黑泽夭夭怀疑的盯着黑泽先生,怎么感觉他今天变矫情了。
难道,真的有那么醋?
“我只喜欢你。”黑泽夭夭踮起脚尖,在他漂亮的下巴上落下一吻,“只爱你。”
“这么说,都是你的错?”黑泽先生再问。
“我的错。”黑泽夭夭认真保证,“绝不再犯。”
吃醋的黑泽先生总算松口了,他道:“是你惹我生气了,今晚的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要牢记在心里。”
看他那么郑重,黑泽夭夭稍稍有那么一丝迟疑。
黑泽阵那么狗,该不会要趁机让她割地赔款吧!
“如果你觉得自己没错,那就算了。”黑泽阵冷笑道:“反正在这个家里,我的地位一直是最低的,黑泽太太想怎样就怎样。”
黑泽夭夭很想反问,我们家里地位最低的难道不是诸伏景光吗?
就连伏特加都因为没有掌握下厨、打扫等生活技能,一直是个吃闲饭的上位者。
当然,黑泽夭夭没敢问出口。
她配合的摇头,“都是我的错。”
“今晚的一切都是你的错。”黑泽阵又道。
黑泽夭夭点头,“今晚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黑泽先生终于满意了,把老婆扒拉到身边,搂着她的腰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有人欺负我。”黑泽夭夭立马告状,“江户川柯南和那些威士忌联合起来,把我绑了,还在那得意洋洋的对着我的脸推理,把我催眠他们的事都抖了出来。”
黑泽阵怜爱的摸摸黑泽太太的脑袋,“我已经猜到了。”
黑泽夭夭歪头,疑惑脸看黑泽先生。
“意外闯入的警察,无论怎样隐瞒,都太刻意了。在聪明人眼中,那就是破绽。”
“那言京三郎是因为想要帮我隐瞒才暴露的?”黑泽夭夭问。
“不全是。”黑泽阵道:“在你的剧本中,所有人都有特殊身份,如果言京三郎只是一个普通管家,反而显得不正常。”
黑泽夭夭,“……”
好吧!
如果是普通生活中,言京三郎还真有可能只是个普通管家,但在一个明显可疑安排的剧本中,普通反而是最值得深入解读的。
“可是,刚才真的好危险,我真的被吓坏了。”黑泽夭夭扒着黑泽先生的肩膀哭唧唧,“如果不是我聪明,巧妙的忽悠了他们,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
“不,他们自诩正义,就算觉得你有罪,也只会把你绑起来,关起来,不会杀了你。”黑泽阵安慰道:“不会有事的,别害怕。”“难道你不担心我吗?”黑泽夭夭不高兴的问。
黑泽先生回,“我在吃醋。”
一道明悟的亮光闪过黑泽夭夭的脑海,她一把推开琴酒,惊恐的说:“你、你是故意闹吃醋,和我分开,让他们有机会堵我的。”
“不,我很生气,你心里只有杀生丸。”黑泽阵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