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兄弟呀,揍他?不成。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真人到工人盖完最后一张瓦片时,整整花了28天的工夫。
缝纫机车已经安装上了,陆延平打制的木具也入场。
只是有一样还得等两天,老陆还得两个木工师傅给装木门。
这不,要门也得等泥浆干结实了不是。
“老陆你可抓紧着点,别他妈两天还拿不下。”
“嘿,我说,老郑,你急你先去呀。”
“嘿,别不领情啊,老子要是不怕你不识路,走丢了,早走了。”郑重吐出一口烟后,又添了句,“乡巴佬。”
老陆不理他,指挥着工友干活。
老郑也不言语,眯着眼抽烟。
“金子,我说老程到底是打过电话来没有啊。”老郑怪里怪气地向金子打探着信息。
“我说,老郑,阳场的活不都叫你兄弟抢了吗?”金鸿看着报纸,“还是你给介绍的伙计呢。”
“嘿,金子,别他妈的‘狡兔死,走狗烹’啊。”
“那可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我说,老郑,好了,别贫了,没有赶你走。”陆延平一边收拾斧锯,一边说,“你白吃了两天,不好意思了。”
“嘿,老陆,这厂房谁建起来的。自己冒出来的?”
“哎,也得人家老兄休息两天不是?”金子放下报纸,“这样吧,后天再走,我备足了酒菜招待各位。”
“可是,我们干苦力的,哪像你们做老板,坐地拿财呀。”
“谁提前溜号了,老子不给结账。”
嘿,这金子,程敏一走,这一套把式他就接过来了。
老陆白天搁家收拾收拾,也好与二老叙叙话。
这不,马上就要到镇里干活了嘛,虽说隔着不远,但活多呀。
第二天吃过晚饭后,酒喝得不多,却也上头了。
“老郑,跟我搁家睡去。”
“谁他妈跟你回家住去。”老郑明显的有些糊涂,“你婆
“我说,老郑,你他妈别欺人太盛。”
“那你倒娶一个我看看?”
老郑是真醉了,旁人拦都拦不住呀,那嘴巴跟放炮似的。
还好,方茹茹早走了,要不然得多尴尬。
当然,兴许也不尴尬,因为他们早说通了,况且他们根本就没那什么之实呀。
金子和一帮兄弟只得说,“去吧,去吧,你兄弟好心约你。”
“不去,不去。”
可是,俩人还是相扶着往陆家走去。
走在路上,老郑不住地唠叨着,“老陆,我跟你说啊,你也该娶媳妇了。”
一边的老陆也懒得与他执拗,只是应答着,“哎哎哎”。
到了陆家,酒也清醒了很多,再加之陆母给了一碗醒酒汤,俩人都已神志清醒了。
这两人得在路上磨蹭了多长的时间呀。
“郑先生,我家延平都三十多了,现在这婚事还是没个眉目。”陆母担忧地说,“你帮帮他,给介绍一个。”
陆大叔还是跟蔫了一样,吧嗒吧嗒地抽烟;小陆也只是羞涩地搓着手。
“大娘,你也别着急上火,这缘分啊,怪不很,也许说来就来了。”
之前就听说这陆母仗着家里殷实,挑得很,但他看现时的陆母算是软了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