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平闻言勉强一笑,死要面子的说道。
“怎么会?区区这点疼痛不算什么。”
伯雅曦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好看笑意,手上的动作不由得又轻了几分,一点一点地将破烂的衣裳和陈安平的皮肉分开。
“云萝。”
陈安平正在忍受疼痛,听她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摸不着头脑。
“云萝,是我的汉人名字,是我母亲为我取得,她说云萝开花的时候很美很美。”
她将伤口四周的衣衫完全剥离下来,又开始小心清理伤口。
“怪不得你的玉佩上雕刻的是云萝,这个名字很好,很适合你。”
伯雅曦闻言深深的看了陈安平一眼。
“可惜北齐不适合云萝生长,母亲生前尝试了很多次移植,每次都不能成功。”
陈安平本想说点什么,忽然见到伯雅曦解开腰间的秀带吓了一跳。
“公主这是要作甚?不可!不可!”
伯雅曦见陈安平背过脸去差点气笑了,她解开秀带露出里面的中衣,然后取来小匕首割下一条纯白色的布条。
“包扎一下伤口,有何不可?”
陈安平尴尬的任由伯雅曦为他包扎颇有些尴尬,你这要包扎不早说,宽衣解带的我还以为……
陈安平包扎好伤口之后,和伯雅曦相邻坐在一起,两个原本互相不对付的人竟然聊起天来。
“这次的马匪来的蹊跷,晁龙身上的甲胄倒有些像是你们北齐的样式。”
见伯雅曦没有说话,陈安平继续分析。
“我不是要甩清大魏的嫌疑,只是晁龙之前被荆城县军赶到了北齐境内,如今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这里,实在奇怪。”
伯雅曦叹了口气,黑夜里她紧紧抱住双腿缩成一团。
“对使团出手的人,是我们草原上的人。”
啊?
陈安平还想着如何说服伯雅曦此事和大魏无关,结果她更直接。
“我父亲虽然是大王,但是各个部落的首领也都有自己的心思。”
伯雅曦正说着忽然感觉身上一暖,陈安平将披风披在了她身上。
“怎么了?公主请继续说,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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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平对北齐内部的事情还真不了解,尽管这些事儿不是什么秘密。
“绰罗部、杜伯特部、土扈特部,这三个部族现在是除了王室之外最强大的三个部族。”
“可是绰罗部和我父王最不是一条心,本次我出使大魏,绰罗部是极为反对的。”
陈安平听的入神,不由得问道。
“马上就要入冬了,这些部族不用休养生息?冬日用兵乃是兵家之大忌。”
伯雅曦闻言却摇了摇头,说陈安平不懂。
“绰罗部的人天生勇猛,是各个部族中最为勇猛善战的勇士,他们走到哪里就抢到哪里,吃到哪里。”
“战争对其他部族的人来说可能是灾难,可是对他们来说就是抢夺财富最好的方式。”
以战养战?
陈安平心中暗暗记下了绰罗部的名字,忽然他警惕起来一把捂住伯雅曦的嘴。
伯雅曦不明所以,就听陈安平在她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道。
“有人来了,嘘!”
山洞入口处,三名身着皮甲的人缓缓朝里面移动。
“鸟不拉屎的地方,真能有人?队长咱还是走吧乌漆嘛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