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玉目光扫过王朗和陈安平,见还有客人在便咳嗽了两声。
“还有客人在?来,先坐下吧。”
侯府有侯府的规矩,即便王昌玉想呵斥王朗,也不能当着陈安平的面。
“父亲,这件事里面另有蹊跷,那女子孩儿根本就不认识。”
王朗一坐下就忍不住为自己辩解,可王昌玉却反问他。
“你两年不在京城,人家怎么不找旁人?你还敢撒谎!”
见王昌玉要发怒,王卞在一旁状似劝慰的说了一句。
“父亲,兴许四弟是忘了人家姑娘呢?毕竟是两年多以前的事情了。”
王卞话音落下王朗立刻坐不住了,却听正堂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勇毅侯府大公子王珏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一进来就和王长明抱怨。
“爹,您快去看看吧,咱们侯府外面围了不少人等着看热闹呢。”
王昌玉的脸色更加阴沉下来,好嘛,明天早晨才滴血认亲现在就有来凑热闹看笑话的了是吧?
王朗还想要解释陈安平偷偷拉了他一把,示意他先别说话。
“侯爷,请侯爷不必担心,明日的滴血认亲就会水落石出,那女子孩子的血液定不会与王兄的血液相融。”
陈安平很聪明的没有提王朗和女子的关系,直击要害,说中了王昌玉最关心的点——侯府的脸面。
若是明早的滴血认亲血液融了,那就是坐实了王朗负心薄幸的名声,勇毅侯府也会跟着一起丢脸。
“贤侄此言当真?”
王昌玉的脸色瞬间好了起来,询问陈安平此事的真假。
“晚辈不敢欺瞒侯爷,这事情我有十成十的把握,不过涉及我家中传承的秘法,恕我不能说出那方法。”
陈安平的保证让王昌玉心里的石头暂时落地了。
“侯爷,晚辈斗胆说一句,这事情的确蹊跷,敢问那女子不过是汴梁城中寻常的妇人,她是如何知晓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寻常百姓家生了一个孩子,父母一起哺育孩子尚且辛苦,她一个妇人家独自哺育却一声不吭,非要等到王兄回来才跳出来,着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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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王朗在心里赞了一声,这话正是他要解释的,不过王昌玉在气头上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王珏和王卞对视一眼暗道不妙,王朗带回来的这个朋友还真有些手段。
“也罢,明日待验证完那妇人说话的真假之后再做打算吧。”
王昌玉冷静下来一想,陈安平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之前他气急了王朗的“恶行”一时间来不及多想。
“多谢父亲!多谢父亲!”
王朗忙起身向王昌玉施礼,王昌玉消了气摆摆手。
“老四,和为父说说你们在荆城县的事情吧,光见着官文邸报上说你俩的功绩了。”
“是!”王朗松了一口气,今天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
汴梁,英国公府。
夜深了英国公张玉还在书房之中研读安南军报,大军班师回朝两个月时间,但留守在安南的三万大魏军仍旧在清剿小股安南残军。
“父亲,外面有客来访。”
英国公张玉长子,现任五城兵马司指挥使的张懋轻轻推开门,走进书房。
“谁这么晚了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