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陈安平一时之间语塞,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诸位皇子各有千秋,我一时间还不好说孰优孰劣。”
大皇子性情酷烈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跟着这位主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心情不好就会对自己下手。
三皇子仁厚但斗争何其残酷?光有一颗仁厚的心是绝对不成的!
“我听父亲说,最近四皇子总是往养心殿跑,又是送火锅又是送安允糖的,陛下还说要亲自去他府上看看《水经注》的编纂情况呢。”
傅江涛消息灵通,言下之意皇帝陛下最喜爱的儿子还是四皇子萧焱。
陈安平与郑泽这里获得了不少宝贵的消息,见天色不早起身告辞。
“师兄今日说的话安平牢记在心,回去之后一定好好思量,不辜负师兄的心意。”
郑泽见他这样也不勉强,拍拍陈安平的肩膀。
“这次演武又不是决定生死的大事,大丈夫心胸要放得开,你瞧瞧你这眉头皱的。”
与郑泽告别回去的路上陈安平一直沉默不语,傅江涛在一边抓耳挠腮的犹豫许久终于憋不住了。
“陈兄,依我看三皇子就挺好。”
傅江涛忍不住说出心里话来。
“怎么说?”
陈安平来了兴致,他自己决定不了正好听听其他人的意见。
“你想三皇子性格宽厚与其他皇子关系都不错,先不提以后三皇子能否再进一步。”
说到这儿傅江涛忍不住压低声音,私下里讨论皇子的事情他显得十分谨慎。
“就算三皇子不能,以他的性格安安稳稳度过余生也没有问题,你我帮了三皇子至少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就是下限问题,虽然萧綝的上限不高,但下限高。
陈安平细细琢磨片刻,觉得傅江涛说的还蛮有道理。
“行啊傅兄最近有长进!你回去再问问你父亲的意思,决定之后给我消息。”
傅江涛家中那位傅老大人见多识广,历经两朝不倒,他认定的事情应该不会有错。
……
汴梁,武英殿。
“水头镇百姓一百三十五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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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计六百零七人除俞家独子俞霆存活,其余百姓皆被倭寇屠戮!”
司武声音沉重的念诵着来自福建都司的急报,六百零六个活生生的人命,一夜之间全都没了。
倭寇之患从先帝的时候就存在,如同一块难缠的狗皮膏药一样难以根除。
元熙皇帝的脸色阴沉着,他看了一眼司武身边的李纲,指了指司武手上的奏折。
“听见了么?这就是你整日说的‘固若金汤’的福建都司!结果呢?倭寇都跑到陆上杀我大魏的百姓!”
李纲低垂着脑袋模样恭敬,老老实实的接受皇帝训斥。
“陛下,臣有罪!”
他倒是老实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认罪,让元熙皇帝后面训斥的话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你当然有罪,把个海堂吹的天花乱坠,大破倭寇、斩首千员,现在出了事就一句有罪。”
李纲是李皇后的弟弟与元熙皇帝关系亲近,听着皇帝陛下这一顿埋怨也就知道他气消了不少。
“回禀陛下,倭寇身在海外行踪不定,我大魏水师将士不过三千,船只不过五十,实在难以防范整个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