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吴王府。
李景陇来到吴王府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十分,吴王府亲卫统领李治亲自迎他入门。
“世子您可算来了,殿下今日已经责罚了两个女使,我瞧着殿下心里有气。”
李景陇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袍,长叹一声。
“燕王在陛下面前露了脸,最近的荣宠都快赶上秦王,殿下心里能舒坦么?前面带路吧。”
四王演武之后大皇子萧铄在家中待了两天才出门。
他原本以为麾下的将士勇猛善战又占据地利优势,定能夺得头筹。
谁知遇见了陈安平藏在营寨里的二百骑兵,被杀了一个一败涂地。
嘭!
李景陇与李治才到萧铄的门口,就听里面传来一声闷响,然后一名小厮连滚带爬的滚了出来。
“滚!给本王滚!”
小厮被打的鼻青脸肿却不敢说一句话,灰溜溜的跑了。
李景陇顺着台阶上去往屋子里面一瞧,满地的瓷器碎片,价值连城的宝贝让萧铄摔了数件。
“殿下,息怒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对李景陇萧铄还算理智,没好气的说道。
“你来做什么?不和那群趋炎附势的家伙一样去巴结燕王?秦王?”
燕王圣眷正浓,自然有不少人想要围着他转,最近几天燕王府的门槛都快被踩破了。
李景陇是李纲的儿子,李纲又是大皇子的舅舅,这层关系在这儿就注定了李景陇是铁杆儿的大皇子党。
“殿下,燕王如今是春风得意,但一时的得意有什么了不起?只要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燕王就是笑的再欢也没有用。”
他最知晓萧铄想要听的是什么,萧铄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继而懊恼的说道。
“燕王手下的那个陈安平得父皇宠信,已经出发赴任泉州,假如他在泉州府立了功,老三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说到此处萧铄不由得数落起李景陇来。
“演武开始之前你是怎么与我说的?暗中运进去的硬弓一张都未用上!”
李景陇也很郁闷,那十张硬弓他已经安排好人手在乱战之中放冷箭要了陈安平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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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花云勇猛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千军之中斩将夺旗,让李景陇袭击陈安平的计划也随之落空。
“殿下,陈安平离开了汴梁也是一件好事,在京城中人多眼杂还不好下手,可若是到了外面机会可就有的是了!”
李景陇附在萧铄耳边将计划与萧铄说了一遍之后,萧铄一拍桌案。
“好!一定要叫他付出代价!”
……
天光晴朗,清风徐徐。
陈安平告别故友从汴梁出来,转眼就过了三日,本次前往泉州府陈安平计划先行陆路再走水路。
自汴梁南下汝宁府,然后再行至黄州府境内走水路一路南下,到泉州府。
陈安平除了身边的随行人之外,还有八百随行兵士,正是参与四王演武时候的八百燕王麾下兵士。
演武结束四位王爷麾下的兵士重新返回新军营,陈安平一路上安全没有保障加上要组建泉州兵,元熙皇帝特批将八百人交给他。
依照他们一行人的脚力,需要二十多天的时间,才能从汴梁抵达泉州。